清明節當天,老公借口帶我回老家祭祖。
可沒想到我剛上車就被打暈,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婚房裝修成了骨灰房。
而我雙腿已斷,被強迫跪在他的白月光牌位前。
我咬緊牙關,苦苦求饒。
老公聲音冷漠:“今天是夢夢的頭七,你害死她,好好跪著贖罪,否則別想走出大門。”
爺爺氣不過衝上來質問,卻被他打死丟了性命。
“我根本沒有用力,裝什麼裝,你們爺孫兩別在我麵前耍花招。”
“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每天給夢夢磕一百個頭,否則連飯都別想吃。”
看著爺爺的屍體,我紅了眼眶。
拿出珍藏的一等功勳章跪在了軍區門口。
勢必要討回屬於我們的公道!
......
“江禾!”
揮動手臂,我猛地睜開雙眼。
環顧四周陌生又熟悉。
漆黑的天花板,特製的符紋,顯而易見是間骨灰房,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額頭冷汗直流,我看著正前方靈堂上擺放著顧夢的黑白照片。
周邊安靜地可怕,剛準備站起身,才發現雙腿癱坐無力。
掙紮多次後,江禾拿著祖輩傳承的玉鐲推門而入。
“江禾,你這是幹什麼?我們不是要去顧氏老宅祭祖?”
我驚恐的左顧右盼,身體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是哪裏,我要離開。”
他無比虔誠的吻了玉鐲,神色專注,將東西擺放在供桌上。
“夢夢,你最喜歡的,我給你帶來了!”
幾秒過後,語氣淡然的回道:“白蘇,你害死夢夢,為什麼還能心安理得的活著?”
嘴上揚著一個蒼白的笑。
“你知不知道,她是多麼渴望能和我在一起,知道我和你結婚,就斷了心思,隻想遠遠的看著我們幸福就好。”
他臉上的猙獰,讓我心驚膽戰。
“我沒有害死她,那天你不是也在嗎?我根本什麼都沒做。”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甩了一巴掌:“要不是追你,我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車撞死嗎?”
他低頭看著雙手,目光中閃爍著濃濃的恨意。
“這幾天我一直很後悔沒來得及救她,隻要閉上眼都是她哭著說好疼的樣子。”
七天前,我因為身體不適,去醫院檢查。
醫生告訴我已經懷孕一個月,巨大的驚喜席卷全身。
我迫不及待的去找江禾,分享這個好消息。
到公司樓下,他和顧夢正緊緊抱在一起,眼底溫柔而縱容。
手中袋子滑落,淚水奪眶而出,我胡亂的擦拭狼狽的轉身。
“白蘇,不是你看到的這樣......”身後的江禾聽到動靜推開顧夢,立刻追上我。
手忙腳亂的解釋:“夢夢得了抑鬱症,她心情不好,你知道的我把她當妹妹。”
顧夢和江禾有過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分手後立即遠嫁到了國外,這一次回來是因為患上了病。
她記憶還停留在和江禾在一起。
這段時間,我發現了明顯的不對勁,無論和江禾做什麼,隻要接到她的電話,立刻拋下我!
不遠處的顧夢淚光漾動,梨花帶雨。
下一瞬,被疾馳的汽車撞倒,車體碎片四濺。
她滾落幾圈才停下,當場丟了性命。
頭暈目眩,我強撐著身體上的不適:“江禾,你在胡說什麼?那天你也告訴我隻是意外。”
盡管什麼都沒做,可一條鮮活的人命消失在我眼前。
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悲傷,我顫抖絕望的爬到她身邊,哀求醫生別放棄搶救。
是江禾抱住我,一臉平靜,還安慰我說沒事,神色如常的辦完葬禮。
可轉頭他就將我們的婚房變成了骨灰房,隻為能讓他的白月光走得安心。
明明在這之前,他還拉著我的手說:“顧夢和我沒關係,我的老婆是江禾,我隻想和你一起生個像你的寶寶。”
可他如果真的愛我,又怎麼舍得這樣對我?
所以都是迷惑我的一場騙局!
房間內的味道刺鼻,江禾臉色晦暗不明。
“白蘇,我們欠夢夢的還不清的。”
趁著他閉上眼的間隙,我咬緊牙關想往門外爬,使盡全身力氣卻還在原地,沒有挪動半分。
見我不明所以,他好心提醒:“別費力氣了,你雙腿已經被打斷,蘇蘇這幾天呆在這,隻要求得夢夢的原諒,我們還像從前一樣恩愛。”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我呼吸一滯。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江禾,分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怎麼會如此可怕?
當年他追我時,可是用了整整一年時間陪著我在舞蹈室。
芭蕾舞表演第一名的誇讚和驕傲還曆曆在目。
現在卻為了所謂的贖罪,毀了我。
來不及悲傷,他又蹲到我身邊,給了一本筆記,上麵寫滿了每個時間段和該做的事。
“白蘇,在七七之前我給你定了詳細的計劃,每天上午磕頭,下午念經誦佛,就可以保佑夢夢來世安穩。”
字跡和寫給我的情書分明一樣,可看著看著,我的眼淚開始大顆大顆的滾落。
要落到黑字上時,被第一時間拿開:“用水弄臟了,顯得心不誠,你對不起夢夢的永遠還不清了,別臟了她的輪回路。”
他絲毫不顧我的感受,固執己見。
甚至還打斷我引以為傲的雙腿。
可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