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成果發布會的前一天,我被人打成了雙腿殘疾的傻子。
像垃圾一樣被遺棄在路邊時,一位天仙似的美人出現了。
她哭著說是我妻子,誓要動用所有手段讓傷害我的人不得好死。
更是連夜請來數十名全球專家為我治療。
後來一個男人出現,把我關在電梯裏斷了電。
“你不是有幽閉恐懼症嗎,現在變成了臭傻子,該不會還嚇得尿褲子吧哈哈哈?”
我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時,卻聽到外麵的對話。
“可晴,你讓人把他淩辱成傻子,還把他雙腿打斷,找醫生也是拿他試藥,就隻為了把他的研究成果給我,就不擔心他的身體嗎?”
方可晴猶豫了一下,咬牙道:
“誰讓景天那麼自私,他都有我這個總裁妻子了還不知足,什麼都要跟你搶。我要讓你成為最優秀的科研人才,誰都不準擋路!”
“等到時候,我再讓醫生把他治好就是了。”
我“哇”的一聲嘔吐出來。
我都想起來了!
我叫景天,全家是為國捐軀的英雄,而我是國家軍工領域最年輕的頂尖專家。
後來,我抱著滿箱功勳章,跪在了軍區門口。
1.
捂著炸裂的頭聽妻子親口承認害我,眼淚滾滾滑落,痛不欲生。
外邊醫生匆匆趕到,再三確認。
“方總,真不給景先生手術嗎?再拖下去他會變成終身殘疾,再也站不起來的。”
方可晴卻毫不遲疑。
“不做!殘疾又怎樣?反正我會養他一輩子,這樣他就該知足了吧。”
醫生滿頭流汗,痛心疾首地繼續勸說。
“可是那新藥還沒進行臨床試驗,景先生的大腦本身就受損嚴重,繼續用藥說不定會導致一個國家級人才被毀掉啊!”
方可晴卻微微一笑,話語裏滿是寵溺。
“景天的腦子毀了更好,這樣他才永遠不會和阿瑞搶功勞。畢竟,沒有什麼比阿瑞的成功更重要。”
張鑫瑞開心滿意的笑聲傳來。
“可晴,能遇到你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黑暗的角落,我渾身冰冷,顫抖不止。
以為妻子對我一片癡心,這些日子她連工作都守在我床頭。
不僅親自給我調理膳食,擦拭身體從不假他人之手,甚至我皺個眉頭她都會心疼落淚。
可原來她才是害我至此的罪魁禍首!
我被張鑫瑞扔電梯時,雙腿再次破裂大出血。
痛得眼前陣陣發黑,我恨不得用腦袋去撞牆。
可心裏的痛苦又何止千倍萬倍......
雙重打擊之下我陷入了休克。
再睜眼時,我已經躺在枕頭上。
方可晴的眼淚大顆滴在我的臉上:“阿天,你終於醒了,還疼嗎?”
她怒斥保鏢。
“到底是誰把阿天關電梯的?你們明知道他有幽閉恐懼症,為什麼沒把他照看好?!”
說完,她愧疚無比地牽起親我的手輕吻。
“等找到那個人,我一定幫你教訓他,把他大卸八塊!”
我麻木地看著她演戲,痛得鑽心,我不自覺地抓緊了被子。
方可晴慌忙叫來醫生。
“快點,給阿天用最好的藥,不準讓他再受丁點痛苦了!”
你好假,好惡心!
讓我這麼痛,要毀了我的人,不就是你嗎?
她仿佛已經忘了,當年她隻是個落魄孤女。
為了助她創業,我省吃儉用幾年沒買過一件新衣服,更是用盡資源幫她拿單,才成就了今天的方氏帝國。
十年真情,卻抵不過竹馬的一抹笑容。
醫生揭開被子,不忍心看我破爛不堪的雙腿。
“景先生,現在您的傷勢不適合做手術,我們隻能給你上藥緩解。”
藥水敷下,劇痛襲來。
我額頭上密密麻麻全是汗水,慘叫出聲。
方可晴的眼眶一紅,緊緊拽住我卡白的手。
“阿天,醫院已經研發了新藥,很快你的病就會好了。”
她使了個眼色,醫生拿來一支針劑。
看著滋滋冒水的針尖我背後陣陣發涼,不斷哀求她。
“我害怕,不要,求求你......”
她遲疑半晌,笑著撫摸我的臉。
“別怕,阿天,我也是為了你早點痊愈啊。”
不顧我的掙紮,她奪過針筒,毫不猶豫地紮進了我的手臂。
隨著藥劑被推入身體,意識逐漸模糊。
昏迷間,有人拭去我眼角的淚水。
“阿天,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鋒芒太露,以後也走不長久的。”
可她明知道我並不是天才型選手,一個孤兒更沒有任何背景,我付出了多少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才獲得今天的一切。
她幾支針劑,就毀了我半生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