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燙得睜不開眼,公婆也都去查看林皎月的情況。
我摸著牆壁回到房間,簡單衝洗了一下臉頰,躺在床上照看孩子。
後半夜嚴誠瑾突然推開房門,絲毫不顧及我是他的嫂子,直接把我從被窩裏扯出來。
“皎月險些流產,你趕緊去給她煮雞湯賠禮道歉!”
我被母雞啄得滿手是傷,蹲在廚房燒柴火,還要趕回去哄被嚴誠瑾嚇到哭泣的兒子。
忙得幾乎想要嘔吐,也沒有一絲怨言。
畢竟這不是林皎月的錯。
當初我險些嫁給嚴誠瑾,她對我有抗拒也可以理解。
更何況現在大家都在努力生活,過去那種兼祧兩房的說法實在是有些不合時宜。
我本想著給林皎月送完雞湯,告訴她我不會影響她的生活,再去和公婆說明自己的想法。
父母給的嫁妝一直在櫃子裏,之前由嚴誠安收著,我從未用過。
現在既然丈夫去世了,作為家裏的大嫂,也是孩子的母親,我會站出來承擔一切。
我願意用嫁妝供養孩子和公婆,隻希望他們不要再提那種事。
可路過公婆的房門時,我聽到了裏麵的聲音。
公公的話語滿是疑惑。
“早就說了讓你不要這麼做,可你偏要假裝自己死了,去演你那短命的弟弟。”
“你就這麼喜歡自己的弟媳嗎?”
他在說什麼?
我停下腳步,有些不敢相信,手掌被湯碗燙得生疼也顧不上,隻是愣愣地看著房門。
什麼叫假裝自己死了?
難道嚴誠安沒有死?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夜晚的寒風順著我的衣領灌進去。
房裏的男人沉默片刻,嗤笑一聲。
“皎月有孕在身,要是知道我弟去世說不定會影響孩子。”
嚴誠瑾、應該稱之為我的丈夫嚴誠安,現在正冷漠地和我撇清關係。
就好像過去抱著我,說要給肚子裏的孩子取名的那個人不是他。
把我從昏暗的山洞中抱出來、為我跪在祠堂三天三夜的那個人,也不是他。
我聽到他一字一句地開口。
“要不是當初你們逼著我娶宋清寧那個瘸子,我本就應該是皎月的丈夫!”
“以後,我就是我弟,我會用一輩子補償嗬護她,兼祧兩房這種事不許再提。”
“我不想看到皎月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