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琛動作一頓,緩緩放下椅子。
“你明知道爺爺不可能同意我們離婚。”
江秋顏冷笑,“這日子我過夠了,爺爺那邊我會去說。”
看她眼神堅定,周墨琛反倒是蹙了蹙眉。
壓下剛剛難以抑製的怒氣,周墨琛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佛子模樣。
“不要鬧了,你好好在醫院反省反省,以後離清遙遠點。”
說完,周墨琛邁步離開。
醫生們這才敢給江秋顏急救。
江秋顏躺在病床上任人擺布。
這個婚她離定了。
誰也阻止不了。
被軟禁在病房半個月。
這半個月她除了門口的保鏢,沒有見到任何人,連手機都被周墨琛收走了。
如今感覺自己刀口已經愈合,為了能脫離軟禁,江秋顏不得不服軟。
她走到門口,對保鏢道:“我要見周墨琛。”
保鏢沉默不語。
江秋顏冷冷的道:“我是個醫生,我知道幾百種死法,如果我想死,你們攔不住,到時候周墨琛會怎麼對你們,你們心裏清楚。”
保鏢們自然清楚。
周墨琛雖說貴為佛子,看起來慈悲為懷。
但為了方清遙,他這尊佛也可以入魔。
而身為方清遙的“器官庫”,這就是江秋顏的依仗。
保鏢還是把周墨琛請了過來。
半個月過去,周墨琛似乎平靜了許多。
依舊淡漠的模樣。
“知道錯了?”
江秋顏反問,“你要軟禁我到什麼時候?”
周墨琛明顯有些不耐煩。
“我隻是想讓你養好身體。現在你這麼一鬧,清遙孩子沒了不說,進修的機會也錯過了,你還沒鬧夠嗎?”
江秋顏氣的刀口隱隱作痛。
“我鬧?進修的機會本就是我的,孩子也是她自己......”
“夠了!”
周墨琛不耐煩的打斷。
“我來這不是要聽你汙蔑清遙的,乖乖做好你的周夫人,別妄想其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周墨琛冰冷的如淬了毒的目光,江秋顏沉默了。
她怎麼還會對周墨琛有什麼妄想呢?
她連命都快沒了。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江秋顏語氣平靜。
“我答應你不會再出現在方清遙麵前,但你也不能再軟禁我,否則我真的會死在你麵前,我說到做到。”
周墨琛心一沉,目光冷沉的看著江秋顏。
半晌,他點了點頭。
“可以。”
得到周墨琛的話,江秋顏鬆了口氣。
至少有機會能離開了。
她垂眸,“我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周墨琛沒想到江秋顏會趕他走,一時有些愣神。
回過神來,卻看到江秋顏掌心有一抹血色。
不顧江秋顏的反對,周墨琛強硬的迫使她攤開手。
是指甲陷入皮肉後的傷口。
江秋顏沒有痛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早已習以為常。
周墨琛皺了皺眉。
“你既然不知道痛,就該安心回家當周太太,偏要拋頭露麵做醫生幹什麼?”
江秋顏抽回手,不卑不亢的看向周墨琛。
“你是佛子,為蒼生祈福。我是醫生,為病人治病。周墨琛,我從來不比你低賤半分。”
說完,江秋顏回到病床上躺下,不再看周墨琛。
周墨琛討了個沒趣,深深看了江秋顏一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