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我為救宗門封印魔尊,強行燃燒精血引動秘法。
魔尊封印,我卻遭遇反噬,陷入沉睡。
五百年後,我終於醒來,卻發現,師尊跟師兄身邊已經多了個備受寵愛的關門弟子——雲瑤。
就連我的未婚夫君珩都對她另眼相看。
我不能接受同時失去身份和親人,執意要趕她下山。
沒想到,送雲瑤下山時,師尊跟雲瑤被魔界埋伏,魂燈盡滅。
大師兄雲宸內丹受損,幾乎成為廢人。
從此,我成了宗門的罪人,雲宸跟君珩更是恨我。
他們折磨我,報複我,而我......也甘願贖罪。
三年間,我被他們傷的體無完膚,內丹破裂,靈力枯竭。
丹堂長老說,最多一個月,我就會因內丹碎裂,而神魂俱滅。
我本想找個地方自我了斷,卻看到我那早已“隕落”的師尊、師兄、還有君珩,正從藥堂裏出來。
雲瑤被他們圍在中間,眾星拱月一般。
君珩看著她,笑眯眯的開口,“已經三年了,棠棠也為她的任性付出代價了,咱們什麼時候告訴她真相?”
雲宸想了下,“師尊不是推算出,棠棠一個月後命星歸位,就那天告訴她吧。”
師尊也跟著附和:“是個好日子。通過命星,有利於磨礪棠棠的心性,那天告訴他實情,也能讓她更好的銘記教訓。”
我站在原地,如遭雷擊。
原來,師尊根本沒死,師兄也沒受傷,他們隻是為了讓我接受雲瑤,才策劃了這一切。
為了雲瑤,他們讓我嘗遍所有痛苦,讓我活在愧疚中整整三年!
他們不知道,我已經等不到命星歸位了。
......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再也堅持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腦海裏全是這三年來的噩夢。
三年來,我每天一閉上眼,眼前就是師尊慘死的畫麵,耳邊更是師兄痛苦的哀嚎。
為了贖罪,無論雲宸跟君珩對我做什麼,我都全部接受。
甚至為了幫他們複活,我一年四季守在灼熱無比的岩漿旁,隻為用鮮血澆灌聚魂燈。
三年過去,我命不久矣,還在期待師尊的的歸來。
可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宗門,一進門,雲宸就一鞭子抽了過來!
“不在山門好好贖罪,還敢往外跑?又出去害人?”
我本就是強弩之末,雲宸這一鞭子抽下來,我當場倒地,痛苦不已。
君珩卻不耐煩的皺眉,“天天都是這副死樣子,也不知道裝給誰看。”
說著,君珩用力將我扯起,“去北荒絕域的冰魄穀,為瑤瑤采一株千年玄霜玉蕊。”
我扯了扯嘴角。
瑤瑤......雲瑤。
那是師尊他們“隕落”的一個月後,雲宸跟君珩帶回來的女孩,跟雲瑤長得很像。
我天真的以為,那是他們找來慰藉的替身。
現在才明白,什麼替身,那根本就是雲瑤本人。
他們甚至連名字都舍不得改一下,如此明目張膽,肆無忌憚!
“好。”
我不想再爭辯什麼,反正,我已經快要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冰魄穀是極寒死地,罡風如刀,萬年玄冰足以凍結神魂。
千年的玄霜玉蕊就生長在穀底最凶險的冰煞旋渦附近。
第一次采回來,瑤瑤嫌棄的推開:“靈氣都散了,花瓣也蔫了,不要”;
第二次,她指尖凝聚冰針,挑剔的刺破一片花瓣:“沾染了濁氣,不純”;
第三次,她竟直接說“太醜,不好看”
......
第七次,我幾乎是用命,從一頭守護冰獸的爪下搶到一株品相完美的玄霜玉蕊。
我拖著幾乎失去知覺,血流不止的身體,一步一個血印的回到山門。
“你要的......玄霜玉蕊......”
“啊——”
瑤瑤打開盒子,瞬間驚叫起來,將盒子打翻在地。
“血,有血,好臟......好惡心!”
君珩跟雲宸立刻圍攏上來,看著染血的花,兩人臉色瞬間陰沉。
“雲棠,你故意的?”
我虛弱的站在那裏,破碎的內丹因強行催動靈力而劇烈絞痛,“我被冰原狼傷到......”
“冰原狼?”
看著我全身布滿鮮血,雲宸冷笑一聲,“以你的本事,會被那樣的畜生傷到?編謊話也不知道編個像一點的!”
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我的肩膀:“既然你這麼喜歡用苦肉計博同情,那我就讓你這苦肉計變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