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千年蛇妖,為報恩化為人形和家道中落的許誠訂婚。
可後來恐怖遊戲降世,他為了小青梅把我拉進副本。
小青梅懷孕,他毫不猶豫把我推進詭潮。
“阿貞,委屈你一下,素素膽子小受不得驚嚇。”
“我等會兒再回來救你。”
當我拖著殘軀逃回,卻見他伏在葉素素孕肚上笑。
“誠哥哥,你這麼對阿貞姐姐,她要是不要你了怎麼辦?”
許誠不屑冷笑。
“她就是個惡心的長蟲,這輩子都離不開我,不出兩天肯定就跪著回來了!”
我心如死灰,轉身離開。
他不知道,小青早已用百年修為給我換得了遊戲脫離卷。
千年前的恩,七年償還。
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
我拖著殘軀剛剛走進營地大門,許誠摟著葉素素對我冷哼一聲。
“柳白貞,把你那片本命蛇鱗留下,素素最近胎氣不穩,正好用它安胎。”
我身子一僵。
本命蛇鱗是蛇妖的根基,如同龍之逆鱗。
一旦離體,形同骨肉剝離,元氣大傷,修為倒退百年。
這是我身上僅剩的、還未曾為他許誠付出過的東西了。
我下意識地捂住酸痛的心口。
許誠見我遲遲未動,臉色瞬間沉下。
他極不耐煩地將一堆裝備隨意的丟在我腳下。
“不過是要你一片鱗,用這些裝備換都是看得起你,你還想坐地起價不成?”
我看著地上散落的裝備,眼底泛起苦澀。
這些東西,每一樣都是我闖過刀山火海,拚著性命為他奪來的。
如今,他卻像扔垃圾一樣丟給我,隻為換我一片心頭肉。
我咽下所有的苦澀,從心口逼出那片流光溢彩的蛇鱗。
許誠,千年之恩,我再不欠你了!
蛇鱗離體,我眼前一黑,幾乎站立不穩。
許誠見我聽話,神色緩和了些。
“隻要你乖,我不會虧待你。”
然而,那片蛇鱗在觸碰到葉素素指尖的瞬間,竟立馬化為飛灰。
許誠愣住了。
葉素素眼眶含淚,驚恐地縮進許誠懷裏。
“誠哥哥,白貞姐姐是不是......在怪我?”
許誠將她緊緊護住,下一秒,抬腳便將我踹翻在地。
“柳白貞,你竟敢在蛇鱗上動手腳!”
他眼底滿是殺意,“若素素和孩子有半點損傷,我定將你千刀萬剮,剝了蛇皮做成大衣!”
葉素素在他懷裏抽泣,柔弱地勸著。
“誠哥哥,你別怪白貞姐姐。”
“許是我奪了你的寵愛,姐姐心裏不快,才不願將本命蛇鱗給我。”
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許誠眼中的怒火更盛,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打我。
葉素素卻趕忙攔住他,從懷中拿出一瓶酒。
“這樣吧,隻要白貞姐姐喝了我這瓶賠禮酒,我們就冰釋前嫌。”
酒瓶打開的瞬間,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來。
是雄黃酒。
蛇類的克星!
我驚恐地搖頭,連連擺手,“不,許誠,我不能喝......”
葉素素的表情瞬間委屈至極,她紅著眼圈望向許誠。
“誠哥哥,姐姐還是不肯原諒我。”
許誠見狀,一把奪過酒瓶,死死捏住我的下顎,強行將酒灌了進來。
“柳白貞,別給臉不要臉!”
雄黃酒入喉,劇痛席卷全身,我身上的舊傷盡數崩裂,鮮血淋漓。
我痛苦地倒在地上,漸漸顯露出巨大的白色蛇身。
許誠隻是冷眼看著。
葉素素依偎在他懷中,紅著眼自責,“誠哥哥,我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
許誠冷哼一聲,用腳尖踢了踢我身上的傷口。
“素素別怕,她是蛇妖,蛻層皮就好了,自愈能力強得很。”
說完,他轉向我,厲聲嗬斥。
“柳白貞,有意思嗎?為了讓素素內疚,還在這兒裝模作樣!”
“看你那副裝可憐的樣子我就惡心!”
許誠這話引得周圍隊員一陣哄笑。
“就是,嫂子這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不就是一片鱗和一瓶酒,至於嗎?”
可他們不知道,我身為蛇妖的自愈能力,早就在這七年裏一次次為許誠擋下致命攻擊中,消耗殆盡了。
我現在的身體,甚至比他們這些普通人還要脆弱。
可他們不會信。
我奮力撐起身子,想要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許誠這才注意到,我身上的傷口,竟真的沒有一絲愈合的跡象。
他皺了皺眉,“你的自愈能力......”
話未說完,身後的葉素素突然發出一聲痛呼。
“誠哥哥,我肚子好痛......”
許誠瞬間滿臉緊張地衝到葉素素身邊。
“素素,你怎麼了?快,叫醫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