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說他沒事,爸媽從小就說姐姐身體好,吃得也比我多,哪裏那麼容易出事。”
若是以往謝文庭必定心疼她經曆過的苦難,可現在,他默不作聲,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
醫生看不懂幾人的關係,歎口氣轉身離開。
方夏已經清醒,躺在病床上微眯著眼睛看到兩人緊緊相擁,又重新閉上。
中間謝文庭來過一次,看著病床上眼神空洞的方夏想要解釋。
“那天我沒想到你會跟著進來,對不起。”
“你知道的喬昔雲是研究所不可多的的人才,我必須要救她。”若是以往,謝文庭根本就不在乎方夏的想法,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甚至今天為了不讓她難受還拚命解釋。
“你跟她不一樣,要是你有什麼問題,我會養你一輩子。”
他生硬地說著自以為深情的承諾,方夏卻覺得可笑之極。
哪裏不一樣?一個是研究所的天之驕子,一個是菜市場的廢物,確實不一樣。
她苦笑,閉著眼不再理會。
見方夏油鹽不進,謝文庭氣鼓鼓地離開,儼然忘記醫生的叮囑。
等她被護士發現的時候已經燒到了40度,迷迷糊糊間方夏發現護士在她身邊手忙腳亂地搶救。
真好,竟然沒死掉。
低燒持續到第五天,她才真的清醒。
取下呼吸機,方夏迫不及待地收拾東西出院,第一時間去了民證局。
“請拿好你的證件。”
工作人員將紅本本推到她麵前。
方夏摩挲著上麵的鋼印,本應該難受的自己,竟然重重鬆了口氣,這場婚姻,除了這一紙文書,什麼都沒有,那就還他自由吧。
回家時,她順路買了個信封,將離婚證塞進去,準備以郵寄的形式給他。
去驛站的路上卻再次在門口遇到謝文庭那輛黑色的奧迪。
他一踩刹車停在方夏腳邊,玻璃緩緩落下,她看到謝文庭臉上掛著輕蔑和不屑:“知道你放心不下謝詩年,這幾天他都在我那,好歹我也是他爸。”
他收起墨鏡,語氣平靜:“別以為你代替喬昔雲糟了一罪,我們之間就扯平了,方夏,你欠我的還多著呢。”
方夏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將手裏的信封丟到他車上。
“這個給你,現在應該扯平了。”
謝文庭兩紙捏著信封,有些嫌棄,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寫情書,果然跟沒上過大學的人有代溝。
方夏眼神冰冷,冷到謝文庭覺得自己想錯了。
他再抬頭,對方已經轉身離開,多餘的話一句都不想說。
他剛準備拆開信封,就聽到手機鈴聲響起。
是喬昔雲:“寶貝,快,大家都等著你吹蠟燭。”
他眼睫垂下,看了眼信封,慢慢出聲:“好。”
方夏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正是如此,他才會將謝詩年送過來,他們好徹夜狂歡。
他無所謂地將那封信扔到一邊,便將這件事拋擲腦後。
另一頭的方夏,站在轉角處看著他的車漸漸遠去,淡淡說了句生日快樂,希望那是他最喜歡的禮物。
回到家,她快速收拾好行李,帶著謝詩年匆匆趕去機場。
臨上飛機前,委托中介將房子掛出去售賣,又拉黑了謝文庭的所有的聯係方式。
他和她再無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