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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主動抱著陸靜宜睡了一夜。
我明顯感覺到,陸靜宜的身體僵硬了一晚上,但卻還是時不時地往我懷裏縮。
第二天醒來,陸靜宜已經不見了。
隻見孟允薇穿著正式地出現在床邊,笑著開口:“醒了?快起來梳洗一下,跟我一起去參加老夫人的壽宴吧。”
我慵懶地伸了個腰,佯裝寵溺:“老婆,你昨晚一直摸著我的腹肌睡覺,是不是纏我身子了?”
孟允薇笑容頓時凝滯,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帶我去孟宅的路上,她一路沉默,臉上陰雲密布,仿佛籠了一層寒霜。
進大廳時,她還是故作親昵地挽住了我的手,牽強地對老夫人揚起笑臉:
“奶奶,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夫人見到我很高興,拉著我嘮了許久家常。
壽宴上,形形色色來了許多人,我不僅看到了昨晚與我相擁而眠的陸靜宜,還看到了孟允薇的白月光,沈瑞陽。
沈瑞陽的視線挑釁地落在我這邊,滿臉不屑和譏諷。
我裝作什麼也看不到,直接無視他。
宴會進行到一半,我去上了個廁所。
從洗手間出來時,卻見沈瑞陽迎麵朝我走了過來。
插肩而過的那一刻,“嘩”的一聲,沈瑞陽將杯中的紅酒全部潑在了我頭上。
“喲,真是抱歉,我剛剛不小心手抖了一下。”
我淡定地拿起衛生間門口的拖把,舉起來,狠狠甩在他臉上。
“啊!”沈瑞陽崩潰尖叫,“池景年,你幹什麼!”
我裝作後知後覺地道歉:“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眼睛看不見,隻是想拿拖把當個拐杖而已,甩到你了嗎?”
沈瑞陽滿身汙穢,氣得揚起巴掌要來打我。
我再次揚起拖把往他的臉上甩去。
“住手!”身後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孟允薇和陸靜宜同時沉著臉大步走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傭人。
沈瑞陽委屈地撲進孟允薇懷裏,哭啼啼地告狀:“允薇,你老公剛剛拿拖把打我,你要替我出氣!”
“景年,道歉!”孟允薇聲音極冷。
我摸索著,跌跌撞撞地撲進了陸靜宜的懷裏:“老婆,對不起,我隻是眼睛看不見,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孟允薇站在一旁,鐵青著臉瞪著我,臉色差到了極點。
陸靜宜拍了拍我的背,壓低嗓音說:“沒生氣,你不用自責。”
餘光瞥見,孟允薇的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
我心裏閃過一絲快意,故意趴在陸靜宜胸口,吸了吸鼻子:“老婆,我渾身濕透了,難受死了,你可以幫我洗個澡嗎?最好再幫我捏捏腰......”
陸靜宜替我拍背的手僵了僵,語氣有些生硬:“也不是不可以......”
“陳管家!”孟允薇眉間閃過一絲不悅和戾色,厲聲打斷我們,“帶先生去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