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梟寒神色微動。
然而下一刻,雲晚梔已經被拖了進去,手術門關閉。
雲晚梔整個人被強行拖到手術台上控製住。
在醫生嘴裏傷得很嚴重的池音音,不僅毫發未損,此刻正坐在一旁喝著咖啡,欣賞著雲晚梔的慘狀。
她冷笑著道:“把她背上的皮給我剝下來!記住,別弄破了,我還有用。”
手術室內幾人頓時麵孔凶惡地將雲晚梔的衣服扒光,手腳捆住,露出她的後背來。
待看見她後背上新舊交錯的疤痕後,眾人一愣。
池音音怔了幾秒,一臉幸災樂禍地笑著道:“看來,在監獄裏,你沒少受罪。”
她越發得意於讓雲晚梔給她頂罪。
不然這些傷若是落在她的身上,她不敢想象得多痛苦。
她揚聲吩咐:“繼續剝,記住,別打麻藥!”
執刀醫生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但最終還是開始動手。
在監獄裏,雲晚梔已經習慣了沉默地忍痛。
因為她若是發出聲音,引來了獄警,下次就會被打得更重。
後背傳來巨痛,雲晚梔死死咬著唇,發出隱忍的痛呼聲。
她死死盯著池音音,眼底的恨意幾乎要傾瀉而出。
為什麼老天爺如此無眼,不管是池音音那個小三媽,還是池音音,都過得這樣幸福。
而她和母親,隻能如案板上的魚一般,任人宰割。
雲晚梔最後疼暈了過去。
等到再度醒來時,左手被人握在溫熱掌心。
她睜開眼,對上厲梟寒的雙眸。
他眼底帶著幾分關切:“不過是在你手腕移植了一點點皮膚而已,怎麼昏睡了足足兩天?”
雲晚梔怔了怔,原來,隻剩四天了。
她沉默地將手抽了回來。
掌心一空,厲梟寒對上她死寂的雙眸,心口有些不痛快。
但他還是放柔了聲音,耐著性子哄著。
“好了,別鬧脾氣了,當年我就說過,五年期到,等你出獄,你依然是我最愛的女人。”
“還有四天,我就會和音音分開。”
“到時候我帶你去國外找最好的專家做手術,把你臉上的紋身洗掉。你的臉肯定能恢複如初,甚至更加漂亮。”
他說話的同時,手指習慣性地撫摸在她的臉上。
曾經,那是他表達親昵的方式,她往往會習慣性地貼著他指尖蹭一蹭。
而這時,觸摸到她臉上那凹凸不平的疤痕。
他麵色變了變:“你臉上怎麼會有疤?”
雲晚梔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臉上交錯的醜陋紋身。
當年,池音音被厲梟寒接回家來,臉上一大塊紋身,雲晚梔下意識多看了一眼。
池音音哭著撲進厲梟寒懷裏,尋死覓活,說她臉上的紋身都是雲晚梔讓人綁架她,給她紋上去的。
厲梟寒當即就信了。
為了安撫她,便讓人在雲晚梔的左臉上紋了更大一片黑色紋身羞辱她。
在監獄裏時,她這半張臉被人踩在地上摩擦,留下抹不掉的傷疤。
而今五年過去,疤痕和紋身交錯,看起來更加醜陋猙獰。
現在提及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沒有解釋,隻是啞著嗓子道:“我什麼時候能去見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