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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呼嘯而過。

我老婆秦念跨坐在欄杆上，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

她懷裏的女兒小臉凍得通紅。

她隻要身子傾斜，便可以從百米高的天台上跌落。

“念念，你有什麼委屈和媽媽說，如果是陸柳欺負你，媽媽幫你主持公道，你可千萬別傷害自己啊。”

我媽聲音顫抖，眼眶紅紅的，小心翼翼的哄著她。

結婚這幾年，我媽對秦念甚至比對我這個親兒子還要好。

秦念看著懷中哭的嘶啞的孩子，眼裏沒有為人母的柔情，竟然有些厭惡。

對於我媽說的話，她更是置若罔聞。

“你在哭什麼？現在最該哭的人不該是我嗎？”

她似乎在喃喃自語，可卻清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越說，她眼神越是凶狠，甚至開始瘋狂搖晃才六個月大的孩子。

“哭，整天就知道哭。”

她懷裏的孩子哭的幾乎窒息，可她根本沒有收手的動作。

在場眾人被她這副樣子，嚇得臉色慘白。

我媽更是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聲音更是帶上了哭腔，“念念，你冷靜點......”

我媽焦急上前，秦念卻將胳膊伸了出去。

女兒小小軟軟的身子就這樣懸在那裏，“你們再過來，我就把她扔下去。”

她嘶吼著，眼裏滲出瘋狂。

女兒也許是太過於害怕，小小的身子抖成了篩子，甚至怕的連哭都不會了。

我媽更是被嚇得雙腿一軟，攤在了天台上。

秦念的視線越過人群，落在我的身上。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的開口，“陸柳，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短短一句話，卻如泣如訴。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朝我看了過來，隨即周遭便傳來議論聲。

“老婆在那跳樓，他竟然還如此淡定，難怪會產後抑鬱了。”

“我看這男的就是故意要逼他媳婦兒去死，不用想肯定外頭有人了。”

“自己的女人拚死給他生孩子，可謂是九死一生了，結果他就是這樣對人家的？”

“我看那婆婆也隻是想要孩子，根本不想要兒媳婦，真拿人家當成生育工具了。”

......

我媽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了，幾乎是跌跌撞撞到我跟前，很鐵不成鋼的拍在我身上。

“你是啞巴嗎？你說話啊......”

她扯拽著我將我往前推，腳下有些踉蹌。

所有人的視線好似一柄柄利劍紮在我身上，可我卻隻是楞楞的站著。

嘴唇緊緊的抿著。

看著我這樣，秦念忽然冷笑一聲，聲音透著濃濃的絕望。

“嗬！這就是我遠嫁也要跟的男人，信誓旦旦的說不會讓我賭輸了的男人，真的是應了那句話，愛到最後都那樣......”

說著，兩行清淚順著她臉頰滑落。

‘啪’的一聲，我的臉被人狠狠甩了一把掌，我的臉被打的紅了一片。

我媽的手也許是因為太過用力，還在微微顫抖著。

“你簡直就是個畜生，念念不光要照顧孩子，還要照顧你這個瞎眼的丈夫。”

“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畜生，你趕緊給念念跪下道歉，快呀。”

秦念看著我媽的眼神透著一股狠毒，“老妖婆，你少在這裝好人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你兒子那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