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我不顧父母反對毅然和謝讓川結婚。
所有人都不讚同這門婚事,可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我們結婚二十年感情如初,他是個好丈夫,尊重我的生育意願,麵對重男輕女的公婆,堅決不生二胎。
也是個好父親,隻因女兒說了一句壓力大,他便眼睛都不眨,砸下幾百萬送女兒出國讀國際高中。
更是個好律師,從業二十年,醉心公益為弱者發聲,他的手裏經過成千上萬的案子,從無敗績。
可當女兒8歲生日那天被下藥性侵,謝讓川作為辯護律師出庭,從不失手的他卻第一次敗了訴。
當法官宣判被告無罪那一刻,我雙腿癱軟在地。
謝讓川扶起我,說道:“小澤作為謝家的獨苗,他的人生不能留下汙點。”
“況且圓圓不是沒有生命危險嗎?你也不要太小題大做了。”
......
我愣怔地看著謝讓川,這還是他嗎?
兩個月來謝讓川到處奔波收集證據,信誓旦旦跟我說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為什麼到頭來,付出代價的是我們母女。
“你瘋了嗎!”我推開他:“周凱澤是你前妻和她丈夫的兒子,跟你們謝家有什麼關係?”
“你女兒被人侵犯了謝讓川!如果這都不算大事,還有什麼算大事?死了才算是嗎?”
謝讓川冷靜得可怕,抓住我掙紮的手,將我摟進懷裏,語氣平淡,襯得我像是個不懂事的瘋子。
“周豔已經跟他離婚了,她願意讓小澤上謝家的戶口。”
“可圓圓是你的親生女兒啊!要是圓圓知道你為了別人家的兒子放棄她,你覺得她該會有多心寒?”
“我會找時間跟她說清楚,秦瑤,你說不想生二胎,我已經為你讓步了很多年,周豔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要是罪名坐實他這輩子就毀了,你體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冷笑一聲,敢情在這兒等著我呢。
我就說從一個重男輕女的家族出來的人怎麼會那麼堅定站在我這邊,原來早就是在別處有了香火。
“那圓圓呢?她還那麼小,就被人玷汙了,你讓她怎麼走得出來?你不忍心毀了一個野種的未來,就忍心毀了親生女兒的人生是嗎?”
謝讓川皺眉看著我,沉聲道:“秦瑤,當著孩子的麵說話別那麼難聽,小澤隻有周豔了,而你們還有我,圓圓的人生我會負責,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保證讓她走出陰影。”
我麵無表情:“那你申請二審,讓那個畜生付出代價。”
謝讓川對我的執著漸漸感到有些不耐:“秦瑤,適可而止,別再無理取鬧了。”
嗬,我保護我們的女兒,在他眼裏居然是無理取鬧。
我從他懷裏抽身,“你做夢。”
謝讓川唇線繃緊,麵色越來越沉,他不再偽裝直接道:“我在這個行業做到今天這個位置,手裏的人脈多的是。”
“要是我開口,你覺得誰會接你的案子?”
我攥緊的拳頭劇烈顫抖著,雙眼猩紅地盯著他。
他居然將自己的底牌用來對付我跟女兒。
“謝讓川,你好樣的。”
我擦去淚水,抬起像灌了鉛般的雙腿往家裏走去。
可當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卻發現謝讓川他們先一步趕到,周豔周凱澤親密地依偎在他旁邊,這一幕刺痛了我的雙眼。
周豔率先發現我,高興道:“瑤姐,你回來啦!”
“為了慶祝小澤洗脫冤屈,無罪釋放,我們準備辦一個慶賀宴,給他衝喜。到時候你跟媛媛也一起過來吧。”
胸腔原本沉寂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滾!一個小三還敢帶著性侵犯舞到我麵前來,誰給你的臉…”
“夠了!”謝讓川厲聲打斷我的話,“人家好心邀請你,秦瑤,你別太過分了,今天這個慶賀宴你和圓圓非去不可。”
說罷他便準備去拉那扇緊閉著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