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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安的身體，徹底僵住了。

他死死地盯著那張照片，又緩緩地轉過頭，看著我。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知道我不能再哭了。

再哭，就是心虛。

我止住眼淚，紅著眼睛，倔強地看著他。

“淮安，如果我說，這張照片是P的，你信嗎？”

顧淮安沒有回答。

他沉默了。

這種沉默，比任何質問都更傷人。

旁邊的婆婆，終於看不下去了。

她走上前，一把奪過李浩的手機。

她隻看了一眼，就冷笑起來。

“P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