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時的臉色沉得可怕。
他沒再跟她廢話,直接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隨後,夏言清就接到派出所的電話,告訴她這個案子被人撤了。
喬以寧窩在周宴時懷裏,笑著看她,
那笑容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紮進夏言清的心臟。
疼得快要喘不過氣。
可更多的是一種徹底的麻木。
她愛了七年的男人。
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外人重要。
夏言清逼退了奪眶的眼淚,一字一句說道:“周宴時,我辭職。”
說完,她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像是在為這段感情敲下最後的喪鐘。
回到家後,夏言清利落的將所有東西都搬了出來。
她把這些東西一股腦地扔進院子裏的鐵桶,劃燃一根火柴。
火光映在她臉上,明明滅滅。
她看著那些承載著回憶的物件在火中變形,最後化為灰燼。
眼淚終於無聲地滑落。
七年的時光,七年的情深,原來燒起來,也不過是一場烈火的功夫。
她轉身走進屋子,關上了門。
門外的火光再亮,也照不亮她心裏的荒蕪。
這幾天夏言清待在家裏,臉上始終是一副漠然的表情。
周宴時知道對她有所虧欠,親手籌劃了她的生日宴。
生日宴在臨海別墅舉,夏言清穿著白色連衣裙,臉色有些蒼白。
而喬以寧穿著一身紅色魚尾長裙,裙擺上的碎鑽閃得人睜不開眼。
她親昵地挽著周宴時的胳膊,笑靨如花地和賓客們打招呼。
好幾個人舉著酒杯過來:“周夫人真是明豔動人。”
“是啊,周總真是好福氣。”
喬以寧故作嬌羞地往周宴時懷裏靠了靠,沒否認,也沒承認。
周宴時低頭看她的眼神裏帶著縱容,抬手一一介紹。
沒人注意到角落裏的夏言清。
她好像個誤入盛宴的局外人。
恍惚間,她想起第一年生日。
周宴時把她護在懷裏,對所有人宣告:“這是我的未婚妻,夏言清。”
而如今,他早已把她忘在了一邊。
蛋糕推上來時,足足有三層高。
夏言清剛要走過去,喬以寧突然拉住周宴時的袖子,“宴時哥,剛才寶寶踢了我一下,看來她想切蛋糕呢,所以......”
周宴時順勢揉了揉她的頭發,對眾人笑道:“寧寧說想切蛋糕,今天就聽她的。”
夏言清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臟疼的麻木。
孩子?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都能左右她的生日。
喬以寧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切下第一塊。
她端著走到夏言清麵前,“嫂子,今天雖然是你的生日,但你可別誤會我搶了你的風頭呀。”
夏言清看著那塊蛋糕,沒伸手,隻是覺得有些諷刺。
氣氛一下尷尬起來。
喬以寧紅了眼眶,委屈地看向周宴時:“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拿著。” 周宴時的聲音冷硬,“寧寧好心給你,別不識抬舉。”
夏言清的手剛抬到一半,喬以寧 “呀” 的一聲,蛋糕脫手而出,精準砸在她的裙擺上。
奶油順著衣服往下淌,黏膩而狼狽。
“對不起......” 喬以寧慌忙道歉,眼裏卻沒有絲毫歉意,“我陪你去換衣服吧。”
夏言清沒說話,冷冷掃了一眼後,轉身往回走。
剛推開門,周宴時就追了上來。
確認四下無人後,他才開口,“寧寧說想切蛋糕,我就讓給她了,我知道你不會計較的。”
夏言清平靜的看著他,試圖從他眼中找到一絲誠懇。
可惜,沒有。
“不用解釋,和我沒關係。”
周宴時還想追問,可她已經甩開她的手往屋裏走。
換完衣服下樓,夏言清撞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上次性 騷 擾的客戶。
喬以寧站在他旁邊,手裏把玩著一條項鏈。
夏言清呼吸猛地一滯,那是母親的遺物。
“夏小姐,又見麵了。” 他笑得不懷好意,“喬小姐說,用這個換你陪我一晚,很劃算吧?”
夏言清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衝上去就要奪:“把項鏈還給我!”
“急什麼?” 喬以寧抓住她的手腕,“隻要你陪張總一晚......”
惡心感瞬間湧上喉嚨。
夏言清拚盡全力掙紮,指甲在喬以寧的手臂上劃出幾道血痕。
她故意摔在地上,一聲尖叫,直接把所有人吸引了過來。
“寧寧,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她不安的看了一眼獨自,“我隻是、隻是想緩和一下關係,沒想到嫂子卻推了我......”
周宴時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眼中的怒火噴湧。
“寧寧好心緩和關係,你就是這麼對她的?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如此惡毒了?”
不等夏言清說話,喬以寧忽然痛呼,“肚子好痛......”
周宴時迅速抱起她往外走。
離開前,還特意吩咐夏言清,“如果解決不好,別怪我不留情麵。”
見眾人離開了,男人頓時將她錮在懷裏
衣服撕破聲,夾雜著夏言清的尖叫,不堪入耳。
混亂中,她終於搶到了項鏈,可身體也愈發露到男人麵前。
“夏小姐,還是放棄抵抗吧,不然可沒有好果子吃......”
夏言清害怕的後退,直至觸碰到冰涼的欄杆,她的心中湧出一股絕望。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機械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強烈脫離意願,是否選擇立即離開?】
夏言清想起這段時間受的所有委屈,以及剛剛遭受的侮辱。
她恨不得馬上去死。
“是。” 她輕聲說。
下一秒,她翻過欄杆,縱身跳進了冰冷的海水裏。
項鏈從她掌心滑落,跟著她一起墜入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