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慌張的在院落中尋找著穆鈞的身影,穆鈞知道這麼多的秘密,怎麼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把他殺了?!
“我在這呢。”
屋頂上的穆鈞揮了揮手,李世民抬眼望去,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跑到那裏幹什麼呢?”
穆鈞無奈的攤了攤手道:
“這個大黑臉要殺我,不跑才是傻子呢!”
李世民聞言,當即就是環顧四周,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都到齊了。
微微一想,李世民就明白了事情的原有。
沒有理會三人,李世民隻是靜靜的看著尉遲敬德一言不發。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尉遲敬德,迎著李世民淩厲的目光,忍不住心中一顫慌張的低下了頭。
“我什麼時候允許你進府的,你來這是要殺我嗎?!”
李世民眯眼寒聲說道。
尉遲敬德連忙單膝跪下:
“殿下,我是來替殿下誅殺逆賊的!”
“是誅賊,還是滅口?!”
李世民一聲斷喝,長孫無忌三人心中皆是一陣驚顫,房玄齡和杜如晦本能的看向長孫無忌。
這個混蛋,不是說有妖道蠱惑秦王束手就擒嗎,滅口是什麼意思?
自己兩人在這是被這個長孫無忌當槍使了!
尉遲敬德再也不敢說話,李世民深吸一口氣厲聲道:
“都出去!”
“是!”
侍衛們魚貫而出,穆鈞順著院牆跳了下來,看著在李世民麵前乖的和綿羊一樣的尉遲敬德提醒道:
“記著啊,你欠我一文錢。”
我他娘!尉遲敬德心中差點氣吐血,扭頭瞪著穆鈞像是要吃人。
穆鈞就淡定多了看著幾個來清君側的衣著麵相,不會就是秦王府幕僚三劍客吧?
“貧道是來助秦王成就大業的,諸位大人這是何意?”
既然已經是先斬後奏了,長孫無忌三人互相看了看,杜如晦拱手道:
“秦王,方士之言豈能相信,若不除之,隻怕是滅頂之災將臨。”
“殿下!”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亦是一臉希冀看著李二,可是此刻李世民的心思全在穆鈞身上,哪裏會聽他們的!
穆鈞再一次說中了,太子真的要提前動手,所等幾天後自己去赴宴那才是死路一條。
如果不是有人泄密給穆鈞,那穆鈞會不會就是仙人入世?
李世民還有滿腹的疑惑要詢問穆鈞呢!
“孤知道自己再做什麼!不需要你們教我!出去!!”
李世民看著自己的一幫幕僚嗬斥道。
身旁的尉遲敬德站起身,不敢再造次,看也不看蘇燁緩緩離開。
“無忌!”
李世民開口喊住了正準備走的三位心腹幕僚,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三人如墜寒淵。
“從今日起,無孤手敕進出王府者,斬!”
“是。”
長孫無忌微微咽了口唾沫,退身離開。
剛出院落,四人就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那道人究竟是什麼人,你還有什麼瞞著我們!”
房玄齡看向長孫無忌怒道。
自知被當槍使的尉遲敬德狠狠將長矛戳在地上怒道:
“那個豎子,不知怎麼就討得殿下歡心,否則我早就一矛戳死他了!”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你們都看到了吧,秦王是越來越寵信那個奸佞道人,此時此刻,秦王府已經是危若累卵,再這麼下去,我等皆是萬劫不複啊!”
長孫無忌怒聲說道。
眾人沉默下來,顯然是認為長孫無忌說的對。
“隻是不知道哪個妖道究竟和殿下說了什麼,我等如何應對啊!”
房玄齡拍手說道。
聞言,長孫無忌蹙眉微聲道:
“這個不用擔心,我已經托付王妃去打聽了,一但有結果,我們立刻動手除去這個禍害!”
穆鈞的房間中
李世民和穆鈞相對盤坐著,死死盯著對方,想要從穆鈞的臉上找到答案。
“殿下想要一個答案?”
“孤從不信鬼神之說!”
“那是現在,等你老了你就信了。”
“什麼意思?”
李世民皺了皺眉詢問道,穆鈞笑了笑看著李世民道:
“沒什麼,我隻是想說,如果你不相信我,就不會回到這裏。”
深吸一口氣,李世民沉聲說道:
“不錯,孤是想來詢問你,你究竟還知道什麼?你想要的無非是榮華富貴,孤都可以給你,前提是你的價值。”
“如果我真的能自己就坐上皇位,我憑什麼需要你?!”
穆鈞唏噓不已道:“坐上皇位你就是贏家了嗎?”
“這場戰爭沒有贏家,可孤隻會是勝利者!”
“不!遠在千裏之外,突厥人控弦百萬,正在虎視眈眈,我可以告訴你,一但奪嫡之爭開始,頡利立刻就會率十數萬大軍南下,就在這長安城下,你怎麼應對?”
李世民還是李世民,從來不會畏懼對手。
沒有倉皇失措,唯有一種自信,橫掃一切全無敵的自信。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幾分自信的笑容:
“終有一天,我要頡利跪在我的麵前,這一點大哥做不到,孤可以。”
事實上,李二確實是一個深謀遠慮的君王,就連突厥人的動作已經考慮到了。
曆史上雖然頡利率軍南下,唐朝絕對不是像土木堡戰神那樣被人打到家門口毫無還手之力。
李二隻是在權衡利弊之後選擇了利益最大化,否則的話頡利或許就得早點在李世民麵前跳舞了。
“那你能拯救長孫王妃的性命嗎?”
“你可以治好王妃的病?”
“額,興許呢。”
李世民額頭青筋暴起,真的好想一拳打在這個妖道的臉上。
為了從穆鈞口中套出來更多有用的情報,李世民忍下心中的不悅道:
“如果你真是仙人,本王想知道日後關於大唐更多的事情。”
而穆鈞卻道:
“現在我們的主要目標是幫助你登上皇位好不好,你就別操心古人的事了,等你當上皇帝才應該考慮替他的。不然你聽了你兒子和你的妃嬪眉來眼去你還不氣死?”
猛地攥緊了拳頭,李世民虎目如電直刺穆鈞,聲音從牙縫中擠出:
“穆鈞你這話什麼意思?!”
“誰?是誰?!”
“額。”
穆鈞後知後覺自己有些失言,略有尷尬的說道:
“這不沒辦法,那不是遺傳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