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李副主任的到訪，也隻是給當天下午增加一點新鮮感，那天過後，大家又一切如常，每天忙碌著。

如果說改變，那就是阿織和老師們關係更近些，也會積極參與每天下午的閑聊中，比如現在，她就和老師們聊著五一假期的事。

“阿織，你五一回家嗎？”李老師一一問著幾位實習生五一的安排。

“我這周末回家，五一不回家，打算和朋友去爬山。”阿織笑著應道。

一聽她說周末回家，李老師就忍不住感歎：“我們主任給你們實習生的假真讓人羨慕啊。”

江醫附院檢驗科實習生的休假，是江城所有醫院都知道的，國假不補班，周末有雙休，真真讓人羨慕。

“李老師，你幹嘛一副鬱悶樣，你也享受過吧？”阿織記得主任從六年前就訂了這規定，他正好是第一批享受的實習生吧？

誰知李老師一聽她話，更加鬱悶了：“我當初在b市實習的。”

嗯？好吧，是夠不巧的，阿織在心裏替他惋惜。

“李老師，看來你也是個瀟灑的主啊，家住江城，跑b市實習，天南地北，您老當時是不是也想著世界這麼大，我要出去看看啊。”一邊的實習生王倩笑著調侃他。

在場的同事們也都笑了出來，就連他自己也是感慨：“當時初生牛犢不怕虎，總感覺不出去走走虧了，不像現在棱角慢慢磨平了，等有了孩子後，更是明白外麵再好，不如家的港灣最暖。”

阿織因為那句天南地北，沉默了，這才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季森就是b市人，他以後會回去發展嗎？

“好了，剛問你們五一怎麼安排，就是想看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科裏每次國假都有集體聚餐，這次想帶著你們一起。”李老師一看話題越扯越遠，就趕緊回歸正題。

幾個實習生一聽，都很開心，老師們對大家真的很好，不管是實習工作上還是生活中。

最後，綜合所有實習生情況，科室決定聚餐時間定在周五晚上，也就是明天。

下班後，阿織就通知季森計劃有變，原定的明晚逛街改在今晚了。

商場裏，季森拎著的大包小包，全都是阿織給她爸媽買的禮物，基本是應季的衣物加上一些他們愛吃的食品。

交往以後，季森發現的阿織第一個優點就是孝順，每隔一天和家裏通次電話，周末一有時間就往家跑。

除此之外，還表現在她肯花錢，季森知道，她現在身上有幾萬存款，但是從來不亂花，隻有在給家人買東西的什麼，才會驚現強大的消費力。

因為有目標，所以逛街速度很快，都買好後在外麵吃過飯就回了小區。

小夕和老大晚上去看電影了，所以家裏就他倆，整理好買回來的東西，她就和季森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屏幕裏一個回家的宣傳廣告，讓阿織突然想起季森畢業後的發展方向，不禁有些恍惚。

一直心係她的季森，自然也察覺到了，問道：“怎麼了，有心事嗎？”知道她的習慣，和她說話不用拐彎，直接點效果更佳。

望了他一眼，阿織沒有答話，隻是歪著頭，右手的拇指不斷地摩擦著食指和中指，這是她想問題時的下意識動作。

季森也知道，所以安靜等著她。

想了約一分鐘，她才開口：“我們之間是不是發展太快了？”

“老大和小夕交往第二天就接吻了，和他相比，快一個月才吻了你的我快嗎？”季森望著阿織，眼裏帶著笑意。

阿織被噎，卻也無力反駁，就靜默了。

“時間長短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從開口說喜歡你的那刻起，一生都不打算放開了，所以我所有的親密行為都是隨心而已。”季森一臉認真。

阿織眨了眨眼睛，說實話有點意外，當時自己開口表白季森，是因為喜歡他，可還真沒意識到一輩子這件事。

望著她的沉默，季森會錯意，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地道：“放心，不管怎樣婚前我都不會越軌。”說完眼神就變得無奈。

“嗯？”阿織有些茫然，反應過來後就不解了，怎麼扯到越軌上了？

望著她暈乎的眼神，季森隻當她害羞，所以語氣堅定地繼續道：“我說的是真的，這是我們季家家規，婚前不亂來。”

他眼裏的認真，讓阿織知道是真的，可是男生家裏這樣家規，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啊。

好吧，這不是重點，望著他認真開口：“你畢業後要回b市找工作嗎？”

這時候，季森才意識到她真正的困擾，溫柔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才開口：“我畢業後的選擇，取決於你。”

一句話讓阿織覺得壓力山大啊。

“你隻要說出你心裏的想法就好，關於以後，你是已經想好就在江城發展，還是說也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其實季森知道她心裏有想法，隻是引導她說出來，也讓她自己堅定。

又是短暫的沉默，阿織才幽幽開口：“季森，認識你之前我從沒想過要離開江城。”在她的私心裏，是不希望他畢業後回b市的。

“這就夠了，我也會留在江城。”季森揉了一下她的頭發，輕笑說著。

他的爽快承諾，反倒讓阿織心裏內疚起來。

“我上麵有個哥哥，還有一個妹妹，大哥已經成家，大嫂工作自由，還有一個可愛的侄子，我父母身邊不會孤單的。”季森明白她的歉意，就安慰著。

等到她抬眼，他又玩笑道：“再說，江城和b市之間，也沒多遠，不還是一個國家嘛，飛機三個小時就到了。”

阿織知道他市安慰自己，但心裏的確要舒坦一些，閉上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雖然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像想的這麼簡單，但是有他的陪伴，阿織相信一切都沒有問題。

季森也閉上眼睛摟著她，兩個人窩在沙發上，享受著一份寧靜。

過了一會，想起她周末回家，季森開口：“後天回家，要我送嗎？”想著自己開車送她回去，四十分鐘就夠了。

阿織會錯意，以為他是說送去車站，就笑著點頭：“好啊，你七點半過來接我去車站，我趕八點的車回家。”

“我是說直接送你回家，你坐班車到家要一個多小時吧，我送你不僅快，你人也要舒服點。”季森開口引導著。

阿織猛地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等反應過來後，就望著季森眉頭微皺：“你送我回家，我爸媽見到你問起來，我怎麼說啊。”

季森笑著應道：“實話實說，我是你男朋友。”說完望著她的眼神很期待。

聽了他的話，阿織忽然很開心，這是不是說明，他都想到見家長啦。

雖然開心，還是對他說出自己的想法：“季森，是不是太快了些，等合適的機會再去我家吧，好不好？”說完還輕咬唇角，睜著大眼撒嬌。

季森故作失望地點頭，其實心裏還好，自家女友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對愛情很多事都很懵懂，隻有你提出來，才能讓她心裏有這個意識，所以也不勉強她，隻是說這其他：“星期天下午回來的時候和我說，我去車站接你，然後晚上一起逛街準備點東西。”

阿織點頭，下周一到周三是五一假期，周一一早大家就要出發去x山，周日晚上事要準備好所有東西。

兩個人一直膩歪著，直到小夕他們回來，季森和老大才離開小區，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