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綁到葡京賭場做玉女直播。
“家人們,這可是首富千金,跳舞的高嶺之花!”
“隻要一個跑車,想做什麼都可以!”
直播間很快被刷到熱榜第一,被灌了無數藥的我,連掙紮都不能。
任由他們將我潰爛的血肉展示給所有人。
三天後,未婚夫和哥哥砸爛賭場把我救出來時,我子宮脫垂,雙腿以詭異的姿勢扭曲著。
兩個男人紅著眼發誓,一定將賭場老板碎屍萬段。
前往醫院的路上,我卻聽見哥哥低聲狂怒:
“陸景珩,你明明可以左右兼顧的。”
陸景珩厲聲打斷:
“我別無選擇!青瑤最大的願望就是跟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況且要不是她死活不願意把婚約讓給青瑤,害得青瑤抑鬱住院,我也不會出此下策,雖然雲枝受了苦,但這也是她欠青瑤的。”
哥哥歎了口氣,抱著我的手驟然收緊。
“也是,雲枝什麼都有了,為了多年受苦的妹妹做點犧牲也沒什麼的。”
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原來兩個說要寵我一輩子的男人,竟然親手將我推入地獄。
可後來當我決然離開,兩個男人卻發了瘋地滿世界找我。
“沈總,檢查結果出來了,沈小姐的盆骨骨折,以後很難再站起來了。”
“而且她受傷太嚴重了,隻能摘除子宮,以後都不可能做媽媽了。”
醫生推開病房的門,搖頭歎息。
瞬間我就感覺到陸景珩的淚滴落在我的臉上,他連聲音都哽咽起來,隻是吐出的話卻讓我不寒而栗。
“雲枝也是在為自己贖罪,誰讓她弄丟了青瑤,讓她受了那麼多年的苦。”
哥哥低頭為我擦去臉上的血痕,“放心,以後有我給她撐腰,誰也不能欺負了她。”
“反正她永遠也不會知道是我們一手策劃的,她還會是我最親的妹妹!”
最親的妹妹?
親到親手將我送到葡京賭場去做玉女主播,親到讓我像一條下賤的狗一樣在全世界麵前痛哭流涕,受盡折磨。
胃裏一直翻湧的惡心,我幾乎要控製裝睡的樣子,隻能死死的咬住舌尖。
或許是感覺到我身體的顫抖,哥哥和陸景珩連忙輕聲叫我,“雲枝?”
見我沒有反應,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陸景珩的手機突兀響起來。
電話那頭的沈青瑤嬌滴滴地問,“景珩哥哥,我給你發了好幾張婚紗的照片,你怎麼都沒看呀!”
她一頓,有些委屈的抽噎,“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啊。”
陸景珩立刻撒開抱著我的手,輕聲哄著電話那頭的沈青瑤。
一句句調情的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紮在我的心底。
不知道過了多久,哥哥才開口,“你真的要在婚禮那天,換新娘麼?”
“你就不怕雲枝當場崩潰麼?”
陸景珩掛斷電話,不滿道,“那怎麼辦?青瑤已經自殺三次了!難道你忍心看著她被病痛折磨麼?”
哥哥一愣,最後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病房內長久的沉默,舌尖的鮮血嗆入喉嚨,我死死地攥緊床單。
我被綁到葡京賭場的那天,陸景珩還在電話裏跟我討論婚禮的細節,甚至哥哥剛剛為我拍下來價值連城的王冠,說要送我出嫁。
我拚命的掙紮,不斷的嗚咽,試圖讓陸景珩發現我的不對勁。
可他隻是自顧自的說著,天真的我還以為他是因為要娶我,太激動了。
怎麼都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他親手策劃的。
那一通電話,隻不過是他摘除自己的手段罷了。
我被灌入無數藥的時候,為了讓自己清醒,不得不直接掰斷了自己的手指。
我天真的以為,他們肯定會來救我。
可我等到的,隻是將自己最不堪的一麵展現在全世界的麵前,360度無死角的鏡頭對準了我的每一寸皮膚。
我清醒地看著無數雙手不停的伸向我,直播間的彈幕不斷的送著千萬的禮物,榜一大哥刷了三個億,隻為了看我被黃鱔撕咬。
我淒厲的哀嚎響徹直播間,我疼得便溺失禁。
可等到最後,我也沒有等到哥哥和陸景珩來救我。
我像是死狗一樣被綁在凳子上,放到人來人往的大廳。
恰恰在直播結束後,哥哥和陸景珩才姍姍來遲,他們痛哭流涕的說會給我報仇。
可沒有人告訴我,我受到的屈辱隻是因為沈家的養女,在被指出霸淩我後,裝作得了抑鬱症自殺。
而我最信賴的兩個男人,為了替她報仇,不惜毀掉我的一生。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要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