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訂婚宴上,假少爺在切蛋糕的時候瘋狂劃著自己的臉,然後血淋淋地看向我。
“哥哥,我現在變醜,你別讓我再去陪那些富婆好不好,我已經得了,再也不能服侍她們了”
“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和你搶媽媽的愛了,我再也不和你搶悠悠姐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的父母還有未婚妻聽聞直接暴怒,他們幾人商量覺得我做的簡直不是人,揚言把我送到精神病醫院靜養。
我在裏麵受盡折磨,無論怎麼辯解大家都覺得我是瘋子,裏麵的精神病太多,甚至我被幾個男人一起後入。
一年後,他們想起我。
我卻在驚慌看著他們,不斷下跪,熟練的趴著地上,撅起屁股,學狗叫。
“我知道錯了,別打我了,汪汪汪!別打我......”
1
我被換上一年前來時整潔的西裝,沈悠悠坐在車裏打量著我。
此時的我已經被裏麵的人重新打扮了一番,怕我短時間胖不起來,給我塞了豬飼料。
還給我化妝遮住脖子上被鞭打過的痕跡,她絲毫看不出我遭受的任何虐待。
隻是繼續看著我,發現我沒喊她,甚至還呆在原地,皺了皺眉,隨後下車拉著我的胳膊。
“看到是我來的不高興?還磨磨唧唧的,非要比原定時間晚了兩個小時。”
“顧旭涵,你是不是在裏麵還沒在裏麵待夠?表情還是依舊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我聽著他說的話,開始瞳孔緊縮起來,立馬抽回手,臉色蒼白。
立馬下跪。
“汪汪汪。”
一邊磕頭,一邊學狗叫。
“對不起主人,是小狗的錯。”
“主人別生氣了,是小狗害得你的鞋臟了,我給你舔幹淨。”
我匍匐著,快速撲到她鞋旁邊。
她見狀立馬後退,有些厭煩地看向我。
“顧旭涵,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沒事學狗叫。”
她的眼光讓我看得十分害怕,我顫抖甚至,想到在精神病院裏麵的經曆。
想到她肯定要懲罰我了,我快速將屁股抬起。
不斷扭動著,嘴裏的狗叫依舊沒停著。
“主人別生氣了,要是我不乖的話,你可以打我的屁股,汪汪汪。”
沈悠悠一把抓著我的衣領,臉色黑的不行,嘴唇也緊緊抿著。
我看著不斷表現磕頭的樣子:“是狗狗錯了,我不敢了,別打我。”
“顧!澤!清?你是不是有病?”
“現在還不乖,非得這樣惹我生氣嗎?裝什麼學狗叫。”
我聽到她這樣說,全身顫抖著,我害怕是地獄版的毒打。
他們甚至會脫下鞋,重重的打在我的身上。
我看到她腳上穿的也是黑色的皮鞋,驚恐的眼淚直接哭了出來。
“對…不起,求你別打我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認錯了,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別打我了。”
“夠了,啪!”沈悠悠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這是我和她認識三年來第一次被打。
我從來就不舍得打她,但要是換作一年,我一定會推開她。
可現在我隻是愣愣看著她,然後抬起自己的手,不斷扇著自己的耳光。
打的很用力,我的臉很快紅了,而我的嘴唇也被自己咬得不斷流血,可我不敢發出聲音。
剛進來精神病院的時候,我還會打那些說我的人。
後來他們讓真正精神病把我綁在樹上,白天被太陽暴曬。
那群人往我身上撒尿,說給我降溫。
2
我難得有一次機會能夠打電話給沈悠悠的時候,哭著求她,我的親生父母和她認識20多年,最聽她的話。
我不斷認錯,喊她帶我走。
她卻冷血著:“顧澤沈之妍清,也就關你一年,可是寒舟這段時間都得傷害呢?你做出的那點事情是正常人能幹的嗎?”
“這已經算便宜你了,就待在裏麵,好好想清楚。”
電話那段傳來顧寒舟的聲音,他假裝柔弱地哭著:“悠悠姐,我知道是我之前搶走他20多年的身份,他懲罰我的這三年多,是應該的。”
“你們原諒清澤哥吧,反正我的臉和身體也不會被那些富婆喜歡,也不會當顧家的少爺了。”
“你們把他接回來好不好,他那麼高傲的人,第一次向悠悠姐求饒,肯定受了很多苦。”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他,卻聽到父母生氣的聲音。
“夠了,悠悠你沒看到寒舟哭得喘不過來氣嗎?以後不要再接顧旭涵的電話了。”
“說好一年就一年,我們寒舟被他禍害怎麼久,一年而已,他要是還不乖就多呆幾年。”
聽到他們這樣說,我絕望地將電話掛斷。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他們要帶著顧寒舟去整容,而父母對外表示。
無論顧寒舟變成什麼樣,他都是顧家的少爺,是他們最愛的家人。
而我一直都融不進去,就連沈悠悠也是顧寒舟給我介紹的。
本以為她會不一樣,可當時訂婚宴上她卻聽不見我說的任何話。
我不斷抽打自己,而且越來越用力,我的臉腫的不行,還繼續打著。
沈悠悠拉著我的手,眼裏滿是怒氣:“顧旭涵,你什麼時候犯賤到這樣?”
“是不是在裏麵也這樣自殘,讓他們同情你?”
“他們都是專業的醫療團隊,你爸媽特意交代好好教導你的,不會因為你自殘就同情你。”
聽到爸媽的時候,我放下手抬起頭,看著她
“悠悠?我的未婚妻啊......”
沈悠悠明顯一愣,臉色越發不悅。
“別裝了,不就一年時間,你還能把我忘記不成?”
“我們為了讓你學乖一點,別再去傷害寒舟,你用得著和我演裝狗的戲碼嗎?非得讓我惡心。”
他嫌棄的抽回手,拿出濕巾紙不斷擦拭著。
“我告訴你,剛剛發生的事情,行車記錄儀全部錄下來,你可別想回去在伯父伯母麵前栽贓我。”
三年前,我被帶回顧家的時候。
顧寒舟一直旁邊不斷自殘,讓父母別怪我。
後來,他會故意把媽媽種的花挖了,把爸爸養的魚弄死,全部嫁禍給我。
甚至一開始我和沈悠悠看對眼,他也一直不斷約著她出去。
還會故意嫁禍給我,是我為了阻止他們出去,故意把車弄壞。
每當我企圖給自己辯解,他都會假裝哭,然後不斷在我們之間拱火。
就連我的親生父母也會站在他這邊,讓我不能隨便嫁禍給別人。
3
一年前的訂婚宴上,他們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明明是你自己辦事不利,還非要找你弟弟幫忙,休想栽贓給他!”
我心裏難受的不行,眼裏微微泛紅。
見我不說話,沈悠悠打開車門,將我推了上去。
到家之後,我剛下車就被人抱在懷裏。
我低頭看比我矮上半個頭的顧寒舟。
“哥哥,我真的太想你,你終於回來了。”
顧寒舟的臉上已經沒有當日劃傷的痕跡,甚至因為整容成功,還比之前看上去要帥氣許多。
他踮腳湊近我耳朵時卻說著:“你居然還敢回來,看樣子是給你找的人伺候還不夠,聽說還被他們給後入,我要是你可不敢回來了。”
我眼神微顫,直勾勾看著他。
原來那些人都是他找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一把推開他,想質問時。
他看向遠處走來的父母,“哎呀!”
他順勢倒在後麵,恰好有一顆石頭,導致他額頭血直流。
“哥哥,你還在討厭我嗎?”
“是我不該給你爭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別恨我了好不好。”
他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他們一行人聽到他的哭聲。
立馬飛奔地跑來。
“顧旭涵,你還這麼惡毒。”沈悠悠滿眼怒意看著我,隨後上前扶起顧寒舟。
父母也一起攙扶著顧寒舟,他轉頭看向我,得意的用嘴型和我說。
【很快你就不是這家的人了。】
父母擔憂得給他找來了家庭醫生,沈悠悠回頭看到我還站在門口。
“悠悠姐,爸媽,我想哥哥肯定不是故意的,畢竟在精神病院裏麵,多少會有怒氣在,他這麼對我也是應該的。”
顧寒舟假裝在給我求情,而我看到父母的臉卻黑的不行。
爸爸怒氣衝衝走過來,直接給了我一腳,我摔倒在地上。
“顧旭涵!你這一年學的東西喂狗了嗎?和之前一樣惡毒。”
“這可是你的弟弟,你不能對他好一點,剛回來就對他拳腳相向。”
我倒在地上一時間精神恍惚,隻聽到他說“狗。”
我條件反射一般匍匐著,撅起屁股。
“對不起,是我錯了......”
“別懲罰我了,對不起是我的錯......”
比起被那群人遭受的,這一巴掌對我來說壓根不算什麼。
我的自尊和廉恥心早就不見了,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麵。
爸爸沒反應過來,舉起的手懸在半空。
我不斷磕著頭,被沈悠悠上前拉了起來。
她見拉不動,給了我一巴掌。
“夠了顧旭涵你別在裝了!”
“你知錯就算了,今天伯父伯母還給你準備了愛吃的飯,先吃吧,別再惹他們不高興了。”
4
飯桌上,媽媽看著我連筷子都不會拿時,滿眼心疼。
“旭涵,你怎麼變這樣了。”
我不敢動,這一年來,我都是吃地上的東西,從來沒上桌吃過,畏畏縮縮的。
隻敢吃麵前的飯,就連餐桌上擺滿之前我愛吃的也沒動。
這飯對我來說已經是美味了,這一年多來吃的全是發黴的飯。
甚至因為我吃了一塊好的肉,被狠狠打了三天,餓了三天。
從那之後,我就再也不敢吃好吃的,是要挨打的。
我隻能吃壞了的飯,別人不要吃的東西。
見我這樣,媽媽給我碗裏夾了一塊肉。
我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立馬跪到桌子地下。
“我不吃了,我不敢吃了。”
“你們別把我綁樹上,求求你們......”
“我會乖,我不鬧了......”
爸媽和沈悠悠看著我,滿眼不可置信。
他們齊刷刷地看向我。
“顧旭涵,你別裝了,快點出來。”
沈悠悠想要拽我起來,把我不停地往外拉。
我推開她的手,不斷蜷縮起來,拚命喊叫著。
“對不起,別打了我,求求你們!”
“我不想被太陽暴曬,我不想......”
“我會乖乖配合......”
說著我開始學狗:“汪汪!”
隨後退後從桌子地下出來,開始脫褲子。
爸爸見狀,立馬把我拉了出來。
他死死按住我的手,臉色蒼白的說不出話來。
我不敢亂動,朝著他笑著。
“我不動,別打我,別拿鞋子打我,好不好......”
“求你了......”
我被人打到肋骨斷了,還要被他們侮辱,他們將發黴的飯全部倒進我嘴裏。
沈悠悠上前,抓住我的手。
“你再說些什麼?”
我卻以為她想把發黴的飯扔進我的嘴裏,因為那個飯,我拉了一天,他們故意把我按在拉出來的那堆裏。
我驚恐地尖叫起來。
好在剛剛來給顧寒舟看的私人醫生,恰好從樓上下來。
私人醫生見狀,給我打了鎮定劑。
我感覺自己要睡著,不斷咬住自己的嘴巴,要是這樣睡著,一定會發生更加恐怖的事情。
我不敢睡。
私人醫生見狀歎了一口氣。
“這位先生應該是遭受非人的虐待,不然不會有這麼嚴重的應激反應。”
“而且他身體上的傷疤很多,剛剛把脈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身體很虛弱,得找專業的好好看看。”
“而且他的情況很嚴重,甚至可能吃了不少有毒物質,得趕快去醫院。”
醫生剛說完,顧寒舟從房間出來打斷。
“怎麼會?那裏我們都打點過,怎麼會遭受非人的待遇。”
醫生立馬回複著:“不會的,我是醫生,基本判斷......”
“夠了。”沈悠悠打斷了醫生說話,將目光落在我身上。
滿眼鄙夷看著。
“顧旭涵,你現在就連醫生都知道買通了,也太聰明了!”
醫生一愣看向顧家父母:“顧董,我沒有......”
“你自己看看,打的鎮定劑到現在他都沒睡著,這不是買通你是什麼?”
爸爸冷著眼看向我:“顧旭涵,什麼時候你變成這樣了,明明剛把你找回來的不是這樣的......”
顧寒舟在上麵假裝哭著:“爸媽,哥哥好像比以前更加殘忍了,我的頭真的好痛。”
沈悠悠看了一眼顧寒舟,立馬拉著我的手:“顧旭涵,你要是沒調教好的話,繼續回醫院待著。”
父親也幫忙推著我,可我死死抱住蹬腳。
“撕拉!”
我的衣服破了,露出的皮膚上全是被鞭打留下的傷疤。
它們像樹木的根係一樣,盤在我的背上,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