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趴在地上幹嘛呢?”
宋清航突然出生,嚇了我一跳。
我順了順胸脯,說:“剛剛掉了一枚耳環。”
宋清航拉著我起身,彎腰拍了拍我的裙子。
“明天小芸打掃房間的時候我讓她注意一下。”
“小芸?”
宋清航起身解釋:“就是在一樓的那個女孩,她叫趙小芸,是前幾天剛來的,她每日都會幫我打掃房間。”
我又打量了一眼屋內,有些疑惑:“你之前不是說房間太亂,有助於靈感迸發嗎?”
從我認識宋清航起,他的房間就是亂糟糟的,永遠是鋪滿地板的草稿,甚至不允許我碰。
後來結了婚,他也習慣了我的輕微潔癖,會允許保姆每日都清理房間。
但從未想過,他已經可以接受有人每日將他的稿子整理到一起。
宋清航笑了下:“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你不是希望我幹淨一點嗎,怎麼我真講究起來了你還不習慣了。”
他說著說著就慢慢靠近我,一隻手拖住我的後腦勺要親。
我急忙躲開:“外麵還有人呢。”
宋清航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說模特兒,她已經走了。”
我轉過身,看著窗外正從大樓走出的年輕女孩,挽到手肘處的襯衫下是一段細嫩的胳膊。
我突然想起那枚被我攥在手心裏的紐扣。
藝術家多情。
這是我認識宋清航並決定跟他結婚後,身邊所有親朋好友都對我說的一句話。
他們在藝術方麵有著超高的天賦,卻在道德層麵不受普通世俗倫理的拘束。
但我一直相信宋清航和他們不一樣,因為他的天賦確實不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