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車堵得厲害。
我降下車窗透氣,卻看到了牽著孩子在蛋糕店排隊的趙小芸。
身旁的孩子大概有五歲多的樣子。
“她孩子已經這麼高了嗎?”
原本隻是隨口一句感慨,宋清航卻突然發火:“你今天怎麼總是提起孩子,我們結婚的時候不是說好了不要孩子嗎?”
他說完也轉頭看向窗外,隻掃了一眼便匆匆回頭,再次看向我時眼神有些慌亂。
“寧寧,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朝你發火的,可能是最近壓力有些大,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嗎?”
我挑了下眉,沒回他這句話,而是看向他身後。
“他在跟你打招呼呢。”
宋清航轉過頭,發現趙小芸身邊的小男孩正在伸手朝他揮手。
他幾乎是立即合上了窗戶,像是躲避某種瘟神一般。
我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試探道:“那個小孩子認識你嗎?”
“之前來過畫廊一次,到處亂跑,煩得要死。”
他當然不知道,窗戶外的趙小芸表情有多難看。
宋清航以為我還在生氣,又說起助理請假的事情。
我看著前方的車流:“陳助要下個月才回來的話,下周A市的畫展你要一個人去嗎?”
宋清航有著藝術家的通病,表麵上幽默風趣,內心清高自傲。
所以我為他選了一個助理,專門負責作品的銷售及畫廊的其他策劃活動。
“讓小芸跟我去吧,她前幾天說自己還沒去過A市,剛好去轉轉。”
宋清航語氣平淡,好像這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但他並沒發現,趙小芸的名字今天已經在他嘴裏出現太多次了。
剛到家,宋清航就接了一個電話。
“畫廊突然有點事,我先回去一趟,晚飯不用等我了。”
他說完就匆匆拿起衣服走了。
我睡前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