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法院裏人擠得像罐頭，記者的相機在後排閃成一片。肖月的粉絲拉出了橫幅，上麵寫著“渣男滾出去”。

“被告顧凝之，是否承認孕期出軌？”法官敲了法槌。

“不承認。”

肖月的律師立刻翻出照片：“法官請看，這是他上周三進酒店的證據，身邊女人的手都快摸到他胸口了！”屏幕上的女人笑得刺眼，指甲塗著鮮紅的蔻丹。

肖月捂著肚子哭：“我為你懷孩子受苦，你卻在外麵......”

“這些是假的！”我打斷她。

“假的？”林曼在旁聽席尖叫，“P圖能P得這麼真？顧凝之你當法官瞎嗎！”

“是不是P的，問問當事人就知道了。”我的律師沈律師揚聲，“傳證人蘇晴。”

一個穿皮衣的女人大步走進來，手裏甩著個信封，“嘩啦”倒出一遝照片——全是原始底片。

“我是顧凝之雇的私家偵探，專門負責查肖月的地下室。”她拿起麥克風，聲音像冰錐子，“這些P圖的原圖在這：左邊這張是我遞調查報告，被裁掉了文件，做成摟腰的樣子；右邊這張是酒會合影，他們把我的老板P成了‘小三’，也是好大的膽子。”

她舉起一張內存卡：“上周三肖月讓馮至搶我相機，這卡就是證據，裏麵還有他威脅我的錄音！”

馮至的臉“唰”地白了。

肖月的律師慌了：“這......這不能證明什麼！地下室明明是養狗......”

“哦？”沈律師舉起U盤，“那看看地下室的‘狗’？”

肖月突然瘋了似的尖叫：“不準放！那是我的隱私！顧凝之你這個賤人！”

法官厲聲道：“肅靜！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