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上,身為業務骨幹的好兄弟發了十萬獎金。
我趁機問道:“你欠我的八萬塊錢是不是該還了,你都借三年 …”
話還沒說完,兄弟臉色一變:
“你就不能等慶功宴結束再說嗎?非得這個時候給我難堪。”
瞧見我臉色難看,他緩和了語氣。
“兄弟,我說了我現在有難處,你體諒我一下行不。”
看著他腰間掛著新買的保時捷車鑰匙。
我怒火翻滾,領導也勸我退一步海闊天空。
去你媽的,你退吧,反正我不退。
......
李勇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
我倆考入同一所大學,住同一個宿舍,進同一家公司。
一起打拚,相互扶持,感情十分要好。
三年前,他喝多了砸了別人的車,哭著打電話求我借他八萬塊錢。
兄弟有難,我肯定是要幫的。
二話不說,掏出我老婆本,替他擺平了了這件事。
李勇信誓旦旦地和我保障,半年內就把錢還給我。
可一年,兩年直到第三年,他絕口不提還錢的事。
我礙於兄弟之間的麵子,我不直接開口,暗戳戳地提示很多次。
可每次,他都裝傻糊弄過去。
我也是老好人心態,想著他應該有難處,沒敢逼他。
可誰曾想我媽的肝臟突發病變,需要二十萬做手術。
現在大環境不好,公司不斷縮減工資。
全家湊起來的存款不過十萬塊錢。
我哭著給李勇打電話,窩囊地求他還錢。
他嘴上說著好好好一定還錢,但往往就沒了下文。
我就算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他是故意的。
看著因為沒錢,遲遲不能手術而麵色蠟黃的媽媽。
怒火在我心中翻湧。
我媽一直把李勇當做親兒子對待。
知道他父母不管他,我媽逢年過節就讓我帶他回來吃飯。
他一口一個幹媽也喊的親熱。
可自從我媽住院,他不僅沒來看過就算了。
連救命錢都不打算還給我。
我殺去公司,才知道今天正在舉辦慶功宴。
可沒有一個人通知我。
李勇作為業務骨幹,意氣風發地站在領獎台上,手上舉著十萬元獎金的牌子。
我跟個傻子似的,心裏還湧現出幾分高興。
想著這下他終於有錢還我了。
我快步穿過人群,走到他麵前。
李勇看到我,嘴角勾起一抹勉強的笑。
“小謝,你不是在醫院陪幹媽嗎,怎麼來我這了?”
我手緊緊握住那張獎金牌子。
“小勇,那八萬你都欠我三年了,現在是不是該還我了。”
李勇臉色驟然一變:
“你煩不煩啊!”
“說了沒錢了,沒錢了!”
“那十萬我早就給我爸了,他的身體也不好,你也知道......”
看著他的嘴不停蠕動,腰間的保時捷車鑰匙叮鈴鈴作響。
我麵色難看幾分。
到現在他還在騙我。
我坐車來公司時,就看見他爸正和小老太太跳廣場舞!身體硬朗地不得了。
我這麼想著,也這麼把話說了出來。
周圍的同事開始竊竊私語:
“李勇平常看著挺有錢的,沒想到都是借錢充麵子。”
“整天拿著他的車鑰匙到處晃,深怕別人不知道他買了車似的。”
“媽的,最煩裝貨了。”
聽到這些話,李勇麵子掛不住,惱羞成怒道:
“謝昀,你丫就不能等慶功宴結束再說嗎?”
“你看看都是因為你,大家都玩的不高興了!”
我側頭看去,發現大家的目光都聚焦我身上。
有驚訝,有好奇,還有人看笑話。
我麵皮一時有些燥紅,但也不退讓分毫。
這筆錢對我來說,實在太重要。
氣氛一時僵持住,部門的李組長注意到這裏的動靜,趕緊詢問出了什麼事。
我有些委屈把事情原委說來,一再強調,今天我必須要到這筆錢。
不然我就走法律手段。
李勇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看著我。
李組長微微沉思,說出一句讓我透心涼的話。
“小謝,你們之間並沒有打欠條,怎麼能證明李勇欠你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