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傷得不輕。
脖子那留了疤,右腳粉碎性骨折,還因為有凝血障礙險些休克。
孟聽南差點把醫院給掀翻了。
“從溪溪來江城投奔我,你就不停的針對她,逼她去夜店賣酒,找流氓想侵犯她,雇販子綁架她,煽動粉絲網暴她,利用權勢欺壓她,在大眾麵前營造癡情人設,害她被打成小三,連出門買瓶水都會被砸石頭!”
“樁樁件件!你知道她有多少次抑鬱到要自殺嗎?因為對你有感情,這些我都忍了,但沈雲舒,是人都有底線,你真惹怒我了。”
“欠溪溪的,一次性還了吧。”
他每說一句,就往沈雲舒臉上扇一巴掌。
皮開肉綻!
“你竟然說我對我有感情......”
沈雲舒被保鏢按在地上,自嘲的笑因為嘴角流出的血而變得瘮人可怖。
“我說過很多次,那是她自導自演,是她活該!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是你一直不肯信,你不肯承認白月光有黑暗麵,不肯承認自己腳踏兩條船還沒勇氣對她負責,你這樣虛偽——”
“住嘴!”
孟聽南掐住沈雲舒的脖子,“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你想幹什麼?”
“溪溪的腿受傷了,她是舞蹈生,無法參加首席選拔等於前途盡毀,我隻能從你的左腿抽一根骨頭出來賠給她。”
“你敢!”
沈雲舒目眥盡裂,孟聽南卻置若罔聞。
“她脖子留疤了,至少需要十次激光治療才能勉強恢複,在這期間,你也不可以光鮮亮麗地出現在大眾麵前。”
冰冷的匕首貼上皮肉。
“不!你住手!你這個瘋子快住——啊!”
脖子上活生生的一塊皮被削下,慘叫聲響徹整個走廊。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
沈雲舒脖子上的傷口都沒處理,就被強行拖進手術室。
血浸濕衣服,流了滿地。
她哭嚎著,嘶吼著,卻還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打了麻藥。
“我始終是沈家唯一的女兒,就算跟父母鬧翻,但孟聽南,你對我殘忍至此,沈家,也不會放過,你的......”
“很快就不是了。”
沈雲舒沒聽清,昏迷前最後的一幕,是孟聽南冷漠的眼神。
再度醒來,腿被打了石膏架起,脖子上的傷口也已經處理過了,鑽心的疼讓沈雲舒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林溪坐在床前抹眼淚。
“對不起雲舒姐,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跟南哥說清楚,讓你白白受了這麼多苦,你的脖子,還有你的腿......真的對不起,你打我吧,打死我吧。”
她抱著沈雲舒的手往自己臉上打,卻反因劇烈震動導致她脖子上的傷口再次裂開。
沈雲舒疼的撕心裂肺,推開林溪時不小心碰到她的臉。
“你打她幹什麼?”
孟聽南上前阻攔,“溪溪剛做完手術就堅持要來看你跟你道歉,就算摔樓梯的事是我誤會你了,你也沒必要下這麼狠的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