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還好,一切都有後悔的餘地,很快他就要將這幫人收拾幹淨。
本以為這已經是葉南川無恥的極限,可不知怎麼,第二天他下班時看到別墅進來一群陌生人。
大包小包的垃圾放在他價值二十多萬的羊毛地毯上。
屋子裏嘈雜聲一片,顧言老遠就看到葉南川的母親對著家裏的傭人指手畫腳。
“這間屋子寬敞,你們收拾一下,我年紀大,身子骨也不硬朗,就在這屋裏將就一下。”
“還有這些花花草草放這裏招蟲子,趕緊挪走,別把我大孫子咬了。”
“這個好,這椅子舒服,空了給我挪院子裏去,給我曬太陽合適。”
傭人上前接過顧言手裏的包,伸手擋著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
“夫人帶回來的,說是要在咱們就住下,您看......”
他微微點頭,薑望舒轉身剛好看到這一幕,誤以為傭人跟顧言關係曖昧,她眉頭緊皺。
“注意自己的身份。”
傭人意會,埋著頭退了回去。
顧言疑惑的目光這才落到她身上。
薑望舒心裏一緊,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說道:“南川的父親因為你受了傷,咱們照顧他本就應該。”
她拚命想理由:“你又不放心我跟他待在一起,所有我幹脆直接搬回來咯。”
顧言靜靜聽著,也不作答。
隻一味地滑動手機跟律師谘詢,到底還有多久手續才會下來。
他快受不了了。
見顧言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轉身上樓。
“阿言。”
薑望舒想要跟上,耳邊卻響起葉母的咒罵:“這點事都做不好,廢物。”
不知道說傭人,還是說她,薑望舒身子一顫猛地頓住腳步。
她就那樣眼睜睜看著顧言離開,將房間門關上。
“望舒,怎麼了?是肚子不舒服嗎?”
葉南川上前,扶著她的胳膊,掌心放在她微隆的肚子上,眼底閃過一絲惡意。
這些薑望舒都沒注意,她隻望著緊鎖門板歎了口氣。
隻要離婚證到手,孩子生下來,她老老實實跟著顧言過日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總有一天她會擺脫這家人,她早就打聽過了,就憑顧家的實力護她一個不在話下。
她拚命安慰自己,卻未曾注意,沒有人會在原地等她回頭。
接下來的日子,顧言原本是這個家的男主人,卻被所有人遺忘在角落。
他看著薑望舒每天跟著葉南川和葉錦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葉父葉母如老太君一般,對著顧家的傭人指手畫腳,為了給葉錦抓隻知了,鬧得花園裏雞飛狗跳,他精心栽培的晚香玉被踐踏壞了一地。
可這些痛都沒有那天葉南川走到他麵前得一番話來得讓人難受。
“就算我們離婚了又怎樣,她還是一樣地陪在我身邊,而你永遠都隻是她身邊得一條舔狗。”
“想不到吧,昨晚上她還在我床上浪叫,你算什麼東西。”
顧言根本就不在意,隻拿著手機轉身。
葉南川很不滿意他這樣的態度,眼底的恨意根本無法遮掩,憑什麼他生來就高人一等,而自己,在桑婉麵前卻要小心翼翼。
不就是出生好點,他哪樣比得過自己,有錢又能怎樣,還不是得把所有的東西雙手奉上。
想到這,他突然衝上去一拳打在顧言臉上:“顧言你都落魄到這種地步,跟我裝什麼清高。”
顧言沒料到他會像瘋狗一樣衝過來咬著自己不放,本能反擊。
沒跟薑望舒在一起之前,他可是京都出了名的二世祖,打架泡妞樣樣不在話下。
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兩人扭打在一起。
葉南川被一腳踹翻跪倒在地,向來被捧在手心哪裏受過這種屈辱,他擦去嘴角的血漬抓起一旁的落地花瓶就狠狠朝顧言砸去。
花瓶應聲落下,顧言隻覺得腦子有股熱流湧出,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