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父親的囑托,淚水就無聲滑落。
爸,您就在天上看著,讓我把這些吸血鬼趕出家門,還要把他們卷走的錢吐出來。
一天後,父親舉辦葬禮,陸沉州大搖大擺的來了,說要捧父親的靈牌和骨灰。
我一個眼神,保鏢就將他團團圍住。
“陸婉茵,你他媽瘋了!我是爸唯一的兒子,我不給他捧靈牌誰捧!”
“你難道要讓他死不瞑目嗎?”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聲音冰冷而清晰。
“你這種賤種捧,他才會死不瞑目。”
“陸婉茵,你胡說什麼!我他媽要殺了你!”
陸沉州暴怒的聲音在身後炸響。
此時,被人攙著哭喪的母親也來了,她淚眼婆娑的質問我。
“哪有不讓兒子給父親送葬的?茵茵,你難道就不想讓他走的安心些嗎?”
我沒回答她,反而用冷冽的眼神掃過她的喪服,吐出三個字。
“脫下來。”
來參加葬禮的親友當場愣住,紛紛怒斥我。
“你爸剛走,你就在這兒囂張跋扈要當家,連你媽都能收拾了!”
“不讓兒子老婆送葬,天底下沒有這個道理!”
母親也不裝了,她直接跪在冷冰冰的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作孽啊!丈夫剛去世,女兒就開始虐待我了!”
“這還當著她爹遺像的麵,要是再過幾天,就得讓我去大街上乞討了!”
她一哭,帶動了親友們的情緒,都罵我是個鑽錢眼裏的混賬。
葬禮當天,在陸沉州和母親的煽動下,所有親友全部離開,留我一個人給父親送葬。
不少記者把這事做成了頭版頭條,說我為了毀滅遺囑相關證據,連葬禮都不辦,硬生生讓父親成了沒人祭奠的亡魂。
有人說,我和前夫是假離婚,目的就是讓女兒隨陸姓,哄騙父親簽下假遺囑。
甚至還有傳言,說我為了偽造信托,用身子賄賂了機構六十歲的受托人。
果照傳的到處都是,他們給我各色各樣的情夫,說他們都是我計劃中的一環。
謠言傳的滿天飛,一時間,我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賤貨。
我什麼也沒解釋,默默等到法院開庭那天。
那天是個周二,是父親去世的第十四天。
陸沉州邀請了很多親友作證,他們都站在母親身後,氣勢洶洶的看向我。
“茵茵,你孤身一人,沒有勝算的。”
“還是撤訴跟媽回去吧,媽不會跟你計較的。”
話是這麼說,可她眼中卻閃過一絲陰毒。
陸沉州也惡狠狠的瞪著我。
“陸婉茵,不是扔給我一塊錢,要羞辱我嗎?那你給我看看,你今天是怎麼下地獄的!”
“現在乖乖抱頭求饒,我還能饒你一命,否則......隻能滾去睡橋洞!”
其他親友也冷冷的看著我,語氣不善。
“趕緊磕頭道歉!做出這種丟臉的事還好意思麻煩法官?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你爸要是在天上看見,還不得被氣瘋!”
麵對他們的怒斥,我依舊麵不改色,坐到了原告席上。
神色嚴肅的法官重重的敲了下法槌,大聲警告。
“陸婉茵,對方已經提交你偽造遺囑的相關證據,此外,死者的父親和弟弟作證,死者生前的真實意願是由兒子繼承遺產。”
“若人證物證一旦核實,你將敗訴.......”
我騰地起身,擲地有聲道。
“不必核實,我有其他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