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希一腳將我踹開。
“早這樣不就好了......江先生,您真是、自作自受啊。”
我隨便報了一個地址,兩人剛離開,管家就帶著人趕到到現場。
“抱歉,少爺,我們來遲了。”
我說不出話,指了指躺在擔架上的女兒,讓他們將人送往醫院。
ICU的燈亮了一天一夜,醫生摘下口罩,語氣沉重:“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我不敢相信地搖頭:“不可能!他們一走我就把蟲子挑出來了......”
“孩子傷口裏的蟲子有寄生病菌,時間拖得太久,孩子免疫力低,在路上就已經腦死亡了。”
“江先生,請您節哀。”
天旋地轉。
我的腦中嗡鳴陣陣,整個人不受控製倒了下去。
醒來時,劉佳怡站在我病床前,看見我醒來,她揚起一抹笑意:“你身上的傷我已經喊醫生給你打了石膏,別亂動。”
說完,她又端起一碗粥遞到我唇邊。
“你幾天沒吃飯了,喝點粥?”
我有點恍惚,但很快記憶呼嘯而來。
女兒蒼白的小臉在我眼前不住晃動,我一把揮落她遞來的碗。
粘膩的藥粥撒了一地。
“你發什麼......”
“劉佳怡!你還有臉過來!”我怒吼。
她不以為意:“江渡,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這麼小氣!”
“不過就是冤枉了你,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已經在警察那裏出具了諒解書,你也別小題大做了。”
“你要是還忿忿不平,我這個月多給你十萬塊錢零花,當做你的精神損失。”
我感覺渾身的氣血直衝大腦,忍不住一個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臉上。
“你!江渡你敢打我!反了天了!”
劉佳怡捂著臉,滿臉不可置信。
結婚七年,別說動手,我連語氣重一點都不曾有過。
過了很久,劉佳怡才勉強找回了狀態。
“李先生被人拍到了照片,現在對他個人影響很大,你等會兒上網發一則聲明,就說、你是介入我和李先生感情的第三者。”
見我不說話。
劉佳怡以為我妥協了,繼續自顧自說道:“本來嘛,你在家,這種網絡暴力對你能有什麼影響?”
“可李先生不一樣,李先生是做大事的,還要繼續隱藏身份呢~”
“如果你不答應,以後就別想見到女兒了!”
我慘然一笑:“劉佳怡,欣欣死了!”
“你、李光希,你們都是劊子手!”
見我神態不似作偽,劉佳怡驚疑未定,當著我麵撥通了保鏢的電話:“我女兒呢?讓她和我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