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我陪你上去?”
樓下,顧陽再三確認,手指在握在方向盤上收緊。
“總要自己做個了斷。”
我走上樓,推開門就聽見臥室傳來了薑思雅甜膩的喘息:“銘海,這婚床真舒服......”
我僵在玄關,最終,強忍著惡心推開了半掩的臥室門。
陳銘海和薑思雅摟抱在一起,零距離的躺在那灑滿玫瑰花瓣的婚床上。
“看來流程已經進行到洞房環節了?”我踩炸門口的氣球,冷笑出聲。
床上的兩人被嚇得渾身一震。
陳銘海狼狽的滾下床,臉色焦急:“悅悅你聽我解釋!思雅隻是幫忙走完婚禮流程......”
“包括上床?”我抓起梳妝台上的化妝盒砸過去,“你們真讓我惡心!”
薑思雅慢條斯理地整理肩帶,脖子上還掛著本該屬於我的祖母綠項鏈:“姐姐生什麼氣呀,是你在婚禮上丟下銘海一個人,如果不是我幫你,銘海的臉都被丟盡了。”
“閉嘴!”我扯下牆上的婚紗照框砸向他們。
玻璃爆裂聲中聽見陳銘海的怒吼:“蘇悅你發什麼瘋!”
他伸手想拉我,被我狠狠甩開,“行了,別耍脾氣了,大不了我再補給你一個婚禮,你想要什麼樣的都行!”
薑思雅在一旁假惺惺地歎氣:“銘海,你別怪姐姐,她可能隻是一時衝動......”
陳銘海立刻點頭附和,語氣裏帶著施舍般的傲慢:“思雅說得對,她也是一片好心,婚禮進行到一半你突然跑了,多難看?要不是她幫忙救場,我們陳家的臉往哪兒擱?”
他頓了頓,像是突然大發慈悲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這樣吧,你給思雅道個歉,賠個不是,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你還當我們陳家的兒媳婦,怎麼樣?”
我簡直氣笑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陳銘海,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讓我給她道歉?你們倆在我的婚禮上搞出這種惡心事,現在還擺出一副施舍我的嘴臉?你真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全天下女人都非你不可?”
陳銘海臉色一沉,語氣驟然冷了下來:“蘇悅,你別給臉不要臉!我能原諒你今天鬧這一出,已經是看在往日情分上了!你以為你算什麼?離了我,你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他突然衝過來掐住我脖子把我按在牆上,婚戒硌得我鎖骨生疼:“看來這些年是我把你寵壞了,讓你變得如此潑辣不講道理!”
“你想幹什麼!”我驚怒掙紮,可根本無從掙脫。
“幹什麼?”陳銘海冷笑一聲,“當然是好好給你點顏色看看!”
他開始撕扯起我的衣服,我驚恐無比,沒想到這相處了幾年的男人,竟如此可怕。
“住手!”
就在我絕望之際,臥室門突然發出巨響。
顧陽踹開變形的門框衝進來,一拳把陳銘海揍翻在碎玻璃裏。
他像陣風似的,一把將我扯到身後,拳頭捏得咯吱響,眼神冷得能凍死人:“陳銘海,你敢動我老婆一下試試?”
薑思雅從床上坐起來,慢悠悠地整理著淩亂的婚紗裙擺,嘴角掛著譏諷的笑。
眼神輕蔑地掃過我和顧陽:“喲,你這勾搭男人的本事還是沒變啊?結婚的大喜日子還能半路勾搭上別的男人,真不要臉!”
“蘇悅,你竟敢背著我找男人?!”從地上爬起來的陳銘海勃然大怒,眼睛通紅得幾近吃人。
我劇烈咳嗽了好幾下,聽到這話,我強忍著屈辱,直接從包裏甩出結婚證,“啪”地一聲摔在兩人麵前。
“看清楚了,我們是合法夫妻!不像你們,在我婚床上演活春宮,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