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在醫院呆了十天,我才被放出來。
雖然傷情好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我走到哪都覺得有人看我。
還有人對著我嘀嘀咕咕。
在我看過去的時候,又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帶著這樣的懷疑,我一路到了公司。
卻被保安攔在門外。
我看著他公事公辦的樣子,我冷冷開口。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公司總經理!”
保安為難地看著我。
“林總,您就別為難我了,我這也是聽令行事,是小陸總吩咐的......”
“陸陽回來了?”
這家公司是陸若渝叔叔的,陸陽是陸若渝的堂弟。
幾年前公司需要一個職業經理人,陸陽和陸若渝毫不猶豫地推薦了我。
後來我跟陸若渝結婚,他還打趣。
“建成,你小子竟然打的我姐的主意!不過我可說好啊,咱們兄弟各論各的,你小子休想想占我便宜讓我叫姐夫......”
保安點頭,“是,回來了。”
卻盡職盡責地把我攔在門外。
我拿出電話撥陸陽的號碼。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慢吞吞的接起。
“陸陽,你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好為你接風......”
對麵的聲音冷得滲入骨髓。
“林建成,你那個女大學生都跑到我姐麵前挑釁了,你還有臉跟我打電話?”
我跟陸陽是有過命的交情,當初他出車禍被壓在車裏,我是我發現,第一時間把他車窗砸碎救了他。
這也成了我們之間交好的契機,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直白的讓我難堪。
讓我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電話傳來盲音,我才反應過來。
保安看向我的眼神滿是不屑,我幾乎是落荒而逃。
在車上坐了許久,我決定約陸若渝出來談談。
她很快答應了。
她拿著文件推向我,是離婚協議。
今天的陸若渝換上了得體的裙裝,整個人看起來知性又優雅。
跟那天那個出口成臟的毒婦判若兩人。
說出口的話卻絲毫沒有溫度。
隻認錢,不認人。
“簽了吧,別嫌錢少。”
“真要走法律程序的話,你連這些也得不到。”
我試圖從她眼中看出一絲遲疑,可是沒有。
這是一點都不準備談。
女人狠心起來,就沒男人什麼事兒了。
她家雖然條件不錯,但仍掩蓋不了她骨子裏愛錢的臭毛病。
滿腦子除了錢還能知道什麼?
“陸若渝,你就當真這麼狠心?對我們四年的婚姻沒有一絲留戀?”
她譏誚地扯了扯唇角。
“留戀?留戀你跟那個女人滾訂單惡心我嗎?”
“陸若渝!你就那麼愛錢?滿腦子隻知道要錢?!”
她看像我,像個看著一個笑話。
“不然呢?難道愛你嗎?你的愛值幾個錢?”
我幾乎是咬著牙怒吼。
“那你也不能對我下那麼狠的手!”
她抱臂冷笑,“你管不住自己,我就幫幫你。”
她不屑的樣子徹底激怒了我。
我毫不猶豫地拿筆簽字。
離婚就離婚,以我的能力,加上我手裏的三百萬,我就能東山再起。
陸若渝一邊收拾文件,一邊準備起身離開。
“你不覺得應該跟我說句對不起嗎?”
她收拾東西的動作頓了一下,將頭轉向我。
“你配嗎?”
陸若渝叮囑我盡快把東西從家裏搬走,就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