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他們是合法夫妻,嶽之昂愛自己如命怎麼會離開。
“之昂,我們是夫妻,我不簽字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
嶽之昂看著她自信的語氣,隻覺得諷刺。
當初是為了跟她在一起假結婚,可他現在無比慶幸這結婚證是假的。
這幾天嶽之昂都閉門不出,他隻想安靜的過完這幾天拿到移民立刻離開。
蘇向月見他一連幾天都沒有跟自己說一句話,才真的急了起來。
“我知道我那天說話重了,你不是一直想去滑雪嗎?我陪你去好不好?”
嶽之昂聽到這眼皮才抬了抬。
他一直想去的不是滑雪,是看看那座山。
爺爺跟她那座山裏相依為命,在離開這裏之前也許在看一眼那裏他就了無牽掛了。
出發前看著蘇羽梟坐在副駕,嶽之昂徑直坐在了後麵。
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跟他們一輛車。
蘇向月貼心的幫嶽之昂帶好護目鏡,滑雪服,“滑雪危險,還是穿上安全一些。”
看著她如此溫柔,蘇羽梟眼裏的怨恨幾乎要溢出來。
“向月姐,之昂哥身體不好,就讓他在這休息吧,我們去滑好不好,我技術這麼好一定保護好你。”
蘇向月看著雪道心裏也癢了起來,“也好,有你保護我,我就什麼都不會怕。”
嶽之昂無意再看他們的你儂我儂,轉身走到了後麵,拿著手機最後一次錄了這座雪山。
爺爺,孫子可能很久都不會回來了。
不過你不要擔心,我隻是自由了。
還不等拍完,身後細細簌簌的聲音讓嶽之昂警覺起來。
剛把手機放在口袋,就被人捂著嘴巴塞了塊抹布手腳綁著一腳踹了下來,在滑雪道上滾了十幾米。
劇烈的翻滾讓他的心口泛著疼,發不出一點聲音。
“向月姐就是他,剛才跟我在高級雪道上搶,故意撞我,嘴裏還說什麼我就是一個被收養的!”
蘇羽梟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蘇向月出現在嶽之昂的視野裏,看著自己的眼神十分陰冷。
“把他臉上裝備拆了,我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對我蘇家的人口出狂言。”
蘇羽梟連忙按著她的手,“姐姐,他剛才一直挑釁我,嘴裏不幹不淨的,我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幹脆就把他的嘴堵上了,別拆了。”
蘇向月點點頭,“也對,不論什麼人敢碰我的人都該死。”
她一個眼神,身邊的幾個人把嶽之昂的腿按住,滑雪板重重的砸了上去。
嶽之昂痛的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蜷縮在地上,渾身顫抖著。
蘇向月似乎覺得不夠,蹲下來看著嶽之昂。
“搶我弟弟的高級道是嗎?腿廢了,還有手呢。”
保鏢把嶽之昂的手按在地上,滑雪板下麵的鐵片重重的砸了下來,嵌在嶽之昂的虎口上,瞬間鮮血淋漓。
嶽之昂幾乎昏死過去,連顫抖的力氣都沒有。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了蘇向月的手,被對方用力甩開。
“這戒指可是我跟之昂的婚戒,別讓你的臟血弄臟了。”
直到身邊已經漸漸沒了人,嶽之昂才顫抖的爬了起來掏出了手機。
錄像沒有來得及關,原來錄下了一切。
移民通知也發送在自己的手機上。
嶽之昂踉蹌的爬了起來將手機寄了回去,打車去了機場。
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份禮物就等著蘇向月親自來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