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躺在病房裏許久,都沒有醫生來給兒子開藥。
我著急的找到護士:“不是說我兒子的病很嚴重,要立馬輸液才行嗎?”
護士愧疚道歉:
“不好意思先生,醫院來了一位大人物得了重感冒,您兒子藥裏的一種抗病毒的藥物都被調走了。”
“您得再稍微等一等。”
我大怒:
“他們的命是命,我兒子的命便不是命了嗎?”
我朝著特護病房衝去。
特護病房的床上躺著陳君澤正在輸液,身旁坐著林雨薇,她細心得用雙手握住那細細的輸液管,用體溫將輸液管裏的液體焐熱,生怕輸液水會冰到陳君澤。
兒子凍得都快病死了,可她卻將藥物調走,隻為給陳君澤治那小小的感冒。
我再也忍受不住,想要衝上去大聲質問。
可往前剛走一步,就被保鏢捂嘴攔了下來。
“沈先生,你別為難我們,小姐說陳先生生病需要休息,不允許有絲毫的動靜。”
我失魂落魄回到病房,兒子的心電圖已經成了一條直線,儀器嘀嘀的叫著。
我撕吼著呼叫醫生,急急趕來的醫生將兒子推去搶救。
我眼巴巴看著醫生跑來跑去,心裏祈禱著上天不要對我太殘忍,給我兒子留一條活路,他才七歲,還沒體驗過自己的大好人生。
過了一會,醫生停止了忙碌,惋惜得說:
“家屬節哀,孩子沒搶救過來,已經去了。”
我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我躺在醫院病房裏,醒來後醫生告知我,我已經是胃癌晚期,沒幾天可火活了。
我拔掉針頭,跌跌撞撞從床上起來,跑到陳君澤的病房。
再也無法忍受胸中的憤怒,重重抬起手打到了陳君澤的臉上。
是他害死了我的兒子,如果不是他挑撥離間說兒子裝暈,林雪薇也不會對我們這麼狠心,兒子也不會為此喪了命。
陳君澤抵擋的動作帶倒了輸液架,鐵架子砸在他的頭上,將他的額頭砸出了一道血痕。
來給陳君澤送飯的林雪薇剛好看到這一幕,她衝上來,將手裏的雞湯兜頭砸了過來,滾燙的雞湯撒了我一身。
她先是查看了陳君澤的傷口,隨即拳頭如雨點般落下砸在我的身上。
“沈明禮,你是不是瘋了,君澤的頭都被你打破了。”
我抬手抵擋,她忽然看向我的手,手上的行動停了一瞬。
“你手上的婚戒呢?”
賣了給兒子治病的話還沒說出口,她直接抬手給了我一耳光。
“你們真是屢教不改,竟然將婚戒都賣掉給兒子買吃的。”
“好好的孩子被你養的又懶又饞。”
她越說越氣,最後招呼保鏢將我綁了起來:
“看來不讓你得到大教訓,你是不會改了。”
我以為她又是像以前那樣將我綁起來關在小黑屋閉門思過,可是沒想到她竟直接將我帶到了一處“蛇窩。”
我看著裏麵纏繞爬行的蛇隻覺得頭皮發麻,她明知道我最怕的就是這些東西。
林雪薇看到我恐懼的表情,滿意得笑了下:“你放心,這些蛇都是無毒的,不會要了你的命。”
“不讓你怕上一怕,你永遠不會真的悔改。”
“這次給你一個教訓,以後你好好教育兒子,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過日子。”
“晚點把兒子也帶回來把,不要動不動就搞這些離家出走的把戲。”
說著命令保鏢將我丟盡了蛇窩。
那些蛇看我我就像狼看到肉一眼,快速朝我身上爬來,纏上我的身體。
一個又一個鋒利的牙齒咬上我的身體,可這次我不再覺得恐懼,也感覺不到疼痛。
兒子,爸爸來陪你了。
下輩子,希望我們都不要再遇見林雪薇了。
最後的意識裏,仿佛聽到林雪薇驚恐的聲音。
“沈明禮。”
“他怎麼不動了,趕快快將他放出來。”
不遠處,隔著玻璃的林雨薇看著一動不動得我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