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有什麼關係?”秦暮雪十分生氣地反問他,語氣十分的衝,“謝先生管天管地,難不成還要管別人的婚嫁!”
謝慕白有些驚訝,她的這番模樣與過往完全不同,從一隻溫順的小 白 兔變成了伶牙俐齒的小 野 貓。
“我是代兒子來問的,作為他的母親,你用謊言欺騙他的時候,有想過他會難過嗎?”謝慕白上前一步,逼視她,“還是你嘴上說的疼愛,不過是敷衍,隻是用來掩蓋你的自私自利。”
“你以為小嶽嶽年紀小什麼都不懂,他其實什麼都懂,他之所以會跟我來,不過是因為他知道嘴上說著疼愛他的媽咪壓根兒是不會來接走他的,他的媽咪一直都在騙他!”
他進一步,秦暮雪就往後退一步,麵對他的質問,她的目光慌亂得有些無處安放。
謝慕白的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卻又帶著一絲的哀傷,他按住她的肩膀,拔高了聲量質問她,“秦暮雪你是怎麼做到一邊笑著一邊若無其事地說著最傷人的話的!”
他也想問問她是如何做到整整五年的絕情斷義。
這句話刺激到了秦暮雪,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甩開他的雙手,強壓心頭湧起的悲傷,說出口的話卻帶著薄涼,“我是跟謝先生你學的......”
說著,她抬頭看向謝慕白,眼中光波微閃,“當年謝先生如何設局將林家踢出京圈,將你的親生父親送進監獄,我想謝先生你沒忘吧。”
相愛十年,他們是最懂彼此的人,自然也最懂得如何傷對方最深。
這話一出,謝慕白的臉色倏地一下,白了又黑了。
診室裏,一片死寂,靜得連一根針掉地都聽得清晰。
“秦暮雪!”
謝慕白暴怒得一拳砸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那聲音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秦暮雪不敢看謝慕白,她將頭瞥向一旁,雙手緊攥著放在身側,呼吸也愈發的沉重。
“算 你 狠!”謝慕白一字一字,咬著牙說,“你果然是最懂我的。”最知道怎麼往他的傷口上捅刀。
秦暮雪絕望地閉上眼,不敢去看,她當然知道這話出口有多傷他,可若不是這樣,他是不會死心的。
“怎麼了?”
聽到聲音的謝慕雲從外麵推門而入,一進門就瞧見這般光景,他也嚇了一跳,“四哥,你這是幹嘛?”好嚇人。
謝慕白收起手,轉身就走,看也沒有看身後的人一眼。
“謝慕白!”林清宇拉住他,剛要質問,卻瞧見他手上的鮮血淋漓,一時間,愣了神。
謝慕白甩開他的手,“讓開!”
林清宇上前扶住了滑落在地的秦暮雪,“暮雪?”
他的話才出口,秦暮雪就雙手捂住臉,失聲痛哭了出來,“對不起......”如果可以,她也不願這般傷害曾經深愛過的人。
秦小嶽剛買了根冰棍回來,就瞧見謝慕白一臉怒意地走了過來。
“回家!”他隻丟下這麼一句,便朝前走去。
秦小嶽愣了下,看向謝慕雲,眨了眨眼,“雲叔叔,怎麼了?”
謝慕雲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你爹地他心情不好,我們最好還是聽他的話。”
“我想跟媽咪道個別......”秦小嶽嘟著小嘴,一臉的期盼,略帶委屈地說,“我才跟媽咪見了一次麵。”
“你要是還想跟她見麵,就聽你爹地的話,先回家,不然,叔叔也幫不了你......”謝慕雲想起方才診室內秦暮雪的樣子,覺得還是別讓孩子看到,免得橫生枝節。
秦小嶽嘟著嘴想了想,最後才不情願地點點頭,被謝慕雲牽著離開。
回到家,謝慕白一個人徑直進了書房,連晚飯都沒出來吃。
“慕雲,發生什麼事兒了?”謝老太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