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幾乎是被男人強壯的身軀包裹住。
盡管她蒙著雙眼,依然能感覺到男人身上那沉沉的壓迫感和不凡的氣場。
“你入行幾年了,現在的男模質量都這麼高嗎?”
她入獄三年,真是和社會脫節了。
寧玉勾魂一笑,憑直覺抬手撫上男人腹肌。
結實緊繃,充滿力量。
用起來肯定也很不錯。
她笑著就要繼續下摸,手卻被猛地擒住!
“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男人抓著她的手腕,將她胳膊別到身後,俯首在她耳邊低聲問。
那聲音充滿了壓抑的危險,呼出的熱氣更是讓她心癢難耐。
如果寧玉能看清麵前的男人,她肯定不敢這樣造次。
可惜啊。
他蒙住了她的眼,看不見還怕什麼?
寧玉紅唇微勾,直接解開了他的腰帶,一手伸了進去!
“你——”
陸寒霆陰鷙的眸眯了眯。
這次對家派的殺手,還真是不按常規出牌。
想用美人計?
陸寒霆冷眼看著麵前的女人,看她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摸出匕首,刺向他的喉嚨。
然而,寧玉卻隻是勾著他的脖頸,點火一般四處啄吻。
吻得他渾身熱火難耐。
正在他理智的弦要崩斷時,寧玉卻突然推開他。
對著他上下打量,意興闌珊的哼笑。
“你這質量也不怎麼樣啊,中看不中用。”
說什麼?
陸寒霆怒極反笑,“你想用,那待會兒可別求饒!”
話落,他完全不給寧玉反應時間。
大掌一攬,直接抱起她進了房,抬腿踢上門。
勾引他的女人不少。
想用美人計刺殺他的,也多得數不清。
但,這麼大膽不要命的挑釁他的,還是頭一個,他對她有了點興趣。
一晚上不停歇的翻雨覆雲,寧玉累得直接暈了過去。
直到正午,不停震動的手機吵醒了她。
寧玉沒急著接電話,她伸了個懶腰,體內仿佛還殘存著昨夜的快樂。
那男模太瘋狂了,不知弄了多少次,她這會兒腰還是酸的。
寧玉伸手沒摸到手機,這才意識到自己眼睛上還遮著那條黑色領帶。
不得不說,昨晚這個男模真會玩晴趣。
她摘下領帶,隨手扔在一邊,絲毫沒注意到領帶尾端秀著一個淩厲的L。
那是A國至高權力的象征。
寧玉拿過手機,看到是顧知州的號碼。
她臉上的表情霎時冷下來。
翻了翻通話記錄,一晚上他打了將近一百通。
怎麼,他這是要解釋沒出軌她妹妹?
寧玉冷笑了聲,直接掛了電話。
她不是垃圾站,不會連背叛了她的男人,還繼續回收利用!
思忖片刻,她撥通了寧家老宅的電話。
“喂,大小姐?”
接電話的是寧家的傭人。
“我爸媽呢。”寧玉開門見山。
“今天太太和二小姐要去參加珠寶展,大小姐您該不會也想去吧?”
“我沒興趣。”
“得了吧,您這話騙誰啊。您從監獄待了三年,好不容易出來了,會對這種名利場一點想法沒有?”
“不是我說,大小姐您可是一個勞改犯,我勸您還是低調點吧,省得給寧家丟人現眼!”
在寧家,寧玉一向不受重視。
所以,連那些管家傭人也從不拿她當回事。
可這次,麵對傭人的嘲笑,寧玉直接冷了臉。
“我說把電話給我父親,你聽不懂嗎!”
“告訴你,我從前脾氣是好,但現在坐了牢,脾氣變差了很多。我是寧家大千金,你再敢對我出言不遜,我馬上辭了你!”
從來軟包子一樣的寧玉,突然發火。
傭人一肚子不服,卻又被嚇住,不情不願把電話拿進書房。
寧遠海接過電話,就是一通指責。
“昨晚你去哪了,為什麼不回家!”
“你知不知道知州找了你一整夜,就差把整座城翻過來了!”
“哼,剛出獄就給我添這麼大亂子,一會兒你親自提禮物去顧家道歉,聽到沒有!”
對於父親的指責,換做入獄前,寧玉肯定言聽計從。
她是寧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從小不在父母身邊。
所以回歸寧家後,她表現得乖巧懂事,隻希望父母在疼妹妹之餘,也能分出一點愛給她。
但現在,她不稀罕了。
因為三年前,是父親繼母聯合顧知州,一起威逼利誘讓她替妹妹頂罪的。
如果他們愛她,就絕不會這麼做。
寧玉冷聲道,“父親,我打電話是來通知你的,顧知州,我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