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站在門外,目光幽深,眼底情緒翻湧,令人難以捉摸。
楚風想到她往日對付那些靠近自己之人的狠辣手段,急忙對實習醫生低喝:“不需要!你快走!”
實習醫生被他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仍試圖安撫:“楚先生,別緊張,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也許我能幫你。”
“她讓你滾,聽不懂人話?”柳韻冷冽的聲音響起,強大的氣場讓實習醫生瞬間白了臉。
楚風身體僵硬,幾乎能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她會發怒嗎?會讓人對付這個無辜的醫生嗎?
實習醫生見他害怕,下意識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深呼吸,別怕......”
這一幕,恰好落入剛進門的楚敖修眼中。
他眼珠一轉,故作驚訝地開口:“喲,弟弟,這位美女醫生是誰啊?我記得上次送你回家的,好像是個男醫生吧?怎麼,換口味了?”
短短幾句話,便將楚風描繪成一個私生活混亂的人。柳韻聽後,看向楚風的眼神更加冰冷厭惡。
楚敖修見目的達到,繼續火上澆油:“這月第幾個了?我都記不清了。弟弟你年輕愛玩也正常,但好歹注意點影響,別染上什麼病,丟了楚家的臉。”
楚風眼神銳利如刀:“我沒有。倒是大哥你,常在河邊走,小心濕了鞋。”
話音剛落,楚家父母衝進來,楚父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混賬東西!你怎麼跟你大哥說話!他好心來看你,你竟敢陰陽怪氣!當初就該讓你和你那老不死的奶奶爛在鄉下!”楚父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楚風捂住火辣辣的臉頰,眼神冷漠地看著他們。
楚敖修拉住父母,裝模作樣地歎氣:“爸媽,別怪弟弟,是我沒管好他,讓他年紀輕輕就學壞了。”
楚家父母立刻變臉,圍在楚敖修身邊,柔聲安慰:“敖修,這怎麼能怪你?都是他自己不長進,自甘墮落!”
柳韻也走上前,對楚敖修說:“你這個大哥已經仁至義盡。”
“楚風心思深沉,不顧兄弟情義,連未來大嫂都敢覬覦,你還管他做什麼?”
聽到柳韻一本正經地說自己覬覦她,楚風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他躲她都來不及,何來覬覦?
這一切,都是楚敖修的栽贓陷害!從小,楚敖修就厭惡他這個從鄉下接回來的弟弟。
楚風初來時普通話不標準,楚敖修就帶頭嘲笑孤立他。知道他海鮮過敏,楚敖修就故意在他食物裏摻蝦仁。
好幾次他過敏休克,差點沒命,還要被父母責罵“小題大做”、“晦氣”。偏偏楚敖修最會演戲,人前對他噓寒問暖,人後瘋狂詆毀。久而久之,無論楚風說什麼,都沒人相信。
楚敖修故作痛心:“弟弟還小不懂事,韻,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楚家父母一聽寶貝兒子“受委屈”,怒火更盛:“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勾搭醫生還不夠,還想勾引你大嫂?想攀柳韻的高枝?”
“你做夢!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
“現在就給我跪在這裏,把家規抄一百遍!抄不完不許起來!”
聽著他們偏心到極致的話,楚風壓抑多年的怒火終於爆發:“我沒做過的事,誰也別想栽贓!”
楚敖修趁機看向柳韻,眼眶泛紅:“韻,弟弟這麼冥頑不靈,我真是......唉......”他話未說完,身子忽然一晃,軟軟地倒向柳韻。
柳韻臉色驟變,一把將他抱住,眉頭緊鎖:“敖修!”她將人打橫抱起,快步衝向急診室。
路過楚風時,腳步微頓,丟下一句冰冷的命令:“按敖修說的,請家法。”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楚風甚至來不及辯解,就被保鏢粗暴地按跪在地。
實習醫生也被趕了出去。楚家父母厭惡地看著他:“這是柳總的意思!”
保鏢揚手,特製的硬木戒尺狠狠抽在他背上。“啪!”一聲悶響,劇痛炸開。“這一下,罰你覬覦長嫂!”
“啪!”又是一下,打得他眼前發黑。“這一下,罰你頂撞父母!”
“啪!”“這一下,罰你氣暈兄長!”......
足足九十九下,打得他後背皮開肉綻,每一次落下都像要將他骨頭敲碎。
最後一下落下,他終於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