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臉色驟沉,厲聲嗬斥。“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質問我!”
他冷笑連連,挑釁道。“告訴你也無妨,她姐死後,她便是張家唯一的繼承人,我自然要牢牢抓住她。”
“我和她八年情深,她的第一次都給了我,除了我,她不會碰任何男人。”
“她為我守身如玉,娶你都要經過我點頭,我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你夢寐以求的限量腕表,我有幾百塊。上次的拍賣會,其實是她為我辦的,展品都是我們的回憶。”
陳陽心如刀絞,痛得無法呼吸。
蘇言炫耀般亮出手上的戒指,得意地說。“眼熟嗎?這枚‘此生摯愛’,是雅婷特意為我設計的,意味著我永遠是她最愛的人。”
陳陽眼眶泛紅,這枚戒指他怎會不識?
張雅婷製作時差點被碎片傷到手,還是他送她去的醫院。
他忍不住反駁。“你根本不愛她,你愛的隻是她的錢和權!”
蘇言嗤笑。“隨你怎麼說,反正雅婷這輩子隻會愛我。”
他遞上張雅婷的手機,挑釁地說。“不信?你自己看看。”
陳陽手顫抖著,理智與情感在激烈交鋒。
蘇言輕笑。“密碼是我生日,0619。”
陳陽手一抖,猶豫再三,還是按下了密碼。
手機屏幕亮起,蘇言的照片赫然在目。
她竟將他的照片設為壁紙,難怪她每次看手機都那麼溫柔。
相冊裏,成千上萬張蘇言的照片,按日期排列,每個相冊都精心命名。
微信置頂的是“言言寶貝”,聊天記錄密密麻麻。
而自己的微信,直接備注“陳陽”,還被設置了免打擾。
每一樁每一件,都像刀割在陳陽心上。
蘇言雙手抱胸,得意地笑。“怎麼樣?現在死心了吧?”
陳陽攥緊手機,聲音沙啞。“你早就贏了,何必再來炫耀。”
蘇言挑釁道。“敢不敢再賭一次?賭雅婷醒來第一眼最想見到誰。”
話未說完,手術室燈滅。
張雅婷被推出,她第一眼看向陳陽,卻隻是短暫停留。
便立刻看向蘇言,眼中光芒大盛。
她朝蘇言伸出手,蘇言緊緊握住,她滿心滿眼都是他。
陳陽心如死灰,仿佛被挖空了一般。
他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再醒來時,腿傷已包紮好。
護士見他醒來,關切地問。“頭暈嗎?你妻子張小姐在外麵,要叫她進來嗎?”
陳陽搖頭。“不必,我不想見她。”
護士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真可憐,明明是正夫,妻子卻隻顧著姐夫。”
“沒辦法,誰叫姐夫是初戀呢。張小姐夢裏都喊著姐夫的名字。”
陳陽沉默不語,心中一片淒涼。
三天後,他複查回來,撞見張雅婷。
她坐在床邊,手裏拿著一盒藥膏。
見他回來,張雅婷遞上藥膏。“聽說你腿受傷了,這是最新的除疤藥膏,你每天擦擦,很快就能恢複。”
陳陽沉默地接過,淡淡道謝。
張雅婷見他收下,心中稍安。
她看著陳陽憔悴的麵容,心中微動。“下個月,我們傷好了就去旅行,去馬爾代夫,好不好?”
陳陽愣住,這是張雅婷第一次用如此溫柔的語氣和他講話。
他剛要開口,蘇言的聲音傳來。“雅婷,該去做複查了。”
張雅婷立刻起身,生怕遲了一步。
她側身時,不小心打到陳陽的手,藥膏落地,被她一腳踩過。
陳陽看著地上的藥膏,久久未動。
最後,他撿起藥膏,扔進了垃圾桶。
第二天,他複查回來,路過水池時,被人攔下。
蘇言站在他麵前,冷笑。“身體還沒好,就急著勾引雅婷?你可真不要臉。不過,她終究不會愛你,你還是省省吧!”
麵對挑釁,陳陽神色平靜。“你放心,我答應過會離開,就不會再和你搶她。”
他轉身欲走,膝蓋卻被人狠狠一踹,跪在水池邊。
蘇言抓住他衣領,將他按進汙水中。“搶?你也配?雅婷永遠不會愛你!你永遠贏不過我!”
汙水惡臭,一次次淹沒陳陽的口鼻。
他死死咬牙,避免喝下汙水。
蘇言見狀,直接將他踹下水池。
他掙紮著爬出,蘇言卻用腳踩在他頭上,一次次將他踩進汙泥。
足足四十多次,甚至直接踹他的臉。
直到一道聲音響起。“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