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的畫展被直接叫停,各大媒體也在衛家震怒之下被封殺。
收到風聲的裴父裴母,第一時間就壓著裴延跪在了衛家門前。
裴父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瑤瑤,阿延年紀小玩心重,我這讓他給您賠禮道歉!”
“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他這一回!”
我掃過一臉不情不願的裴延,勾唇嘲諷道,
“玩心重?不如我也辦個畫展,請你們全家一起來當我的展品怎麼樣?”
我刻意咬重了‘展品’二字。
一時間,跪著的裴父裴母臉色沉了下來。
他們在衛家的庇佑下做慣了人上人,早就忘了看人臉色過日子是什麼感覺。
裴父用手肘捅了捅裴延,擰眉怒聲道,
“你個逆字!還不快點給瑤瑤和衛先生賠罪!”
可裴延隻是低著頭,死咬著牙不肯開口。
坐在一旁的哥哥沒忍住笑了,
“裴伯伯,既然裴延不願意,我們不勉強。我衛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看在他救過我妹妹的份上,隻要裴家做到兩件事,這事我們可以不計較。”
裴父裴母聞言麵色一喜,正要滿口答應時。
哥哥慢悠悠的繼續說道,
“第一,衛裴兩家的婚事作廢,我要你們告訴所有人,是我衛家退的婚!”
“第二,合作終止,半小時之內,衛家會撤出對裴氏集團的全部投資。”
我撐著腦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難看的臉色。
驚慌,尷尬和無措同時都出現在了他們臉上。
裴父擦著額上的冷汗,仍舊賠著笑臉,
“瑤瑤,你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京市所有人,衛家要與裴家為敵嗎?”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裴父,輕嗤一聲,
“為敵?裴家算什麼東西,也配成為衛家的敵人?”
裴延看著裴父對我卑躬屈膝的模樣哪能忍,當即就站起身朝我衝過來,
“衛瑤!你怎麼能這麼跟我爸媽說話!你是想讓裴家在京市毫無立足之地嗎?”
“一點小事而已,非得這麼上綱上線?”
“他們都拉下臉跪著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裴延一聲聲質問著,嚇得裴父整張臉唰一下就白了。
我閉上眼,不耐煩的揉了揉眉心,
哥哥打斷還要繼續說話的裴父,
“你們最好識相點,不然等著裴家的,就不隻是簡單的撤資了。”
不再理會裴父的求情,我讓人把他們一家子都請了出去。
我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轉悠著。
心裏亂糟糟的,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跟裴延足足二十年的感情,如今一刀兩斷,說不難受是假的。
車上掛著的那枚平安符被風吹的輕輕晃動著。
我忍不住取下來攥在手心裏,感受著上麵的每一處針腳。
這是裴延在綁架案發生之後送給我的。
他鄭重其事的把平安符送到我手上,
“瑤瑤,我希望你這輩子都能平平安安,無災無憂。”
想起以前的美好回憶,我的心裏酸澀不已。
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那個滿心滿眼都是我的裴延消失了。
還將我的一顆真心,摔的七零八落。
看到麵前朝我疾馳而來的奔馳,我驟然回神。
在兩車即將相撞的那一刻,我緊急踩了刹車。
“砰——”
一聲巨響在我腦中轟然炸開。
我的身體猛然向前傾去,額頭不受控製的狠狠砸在了方向盤上。
碎掉的擋風玻璃刮過我的皮膚,頃刻間皮開肉綻,血流不止。
在臨閉上眼的最後一刻,我看到了沈夢那張麵目可憎的臉。
她獰笑著,“衛瑤,你敢和我搶阿延,快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