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江秋毅從小謊話連篇,絕對是騙人的!”
可笑,一直在騙人的人明明就是他們!
爸爸的話不僅打消了媽媽的顧慮,也打消了賀月的。
她最後看我一眼。
“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我再什麼時候送你去醫院。”
說完,四人頭也不回將我丟在原地。
我徹底心碎,嘔出一口血,不知過了多久,拚盡全力從地上爬起來,鮮血滴滴答答砸在地麵上。
我扶著扶手,一步一步下樓,每一步都抽筋拔骨的痛,身體裏的劇痛卻在支撐著我。
就像那隻死去的小貓。
小貓死後,我一度想要翻窗跳樓,卻還是堅持下來。
告訴自己,要好好愛自己。
遇到賀月後,我一度以為愛我的人終於出現。
沒想到,又是一場巨大的謊言。
從前山盟海誓的女人還是成了江秋宇用來攻擊我的武器!
好心人幫我喊了救護車,抵達醫院迅速做完手術。
我醒來後,醫生委婉告訴我,我的生殖係統受損,可能將來很難要孩子。
我麻木坐在病床上,任由眼淚滑落。
賀月突然推門而入,見我淚流滿麵,眼神亂了。
“秋毅,你如果實在不願意接受......”
“我接受。”
對上我麻木的眼神,賀月心跳一頓,很快,她告訴自己,我隻是因為太愛她,再一次服軟而已。
她握緊我的手,難得溫柔。
“秋毅,以後我們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可是,賀月,我們沒有以後了。
我沒說話,賀月抱著我離開科室,來到另一間科室。
當粗長的針頭刺破皮肉,我再一次諷笑。
原來,賀月又一次騙了我,她說得那些話不過是想哄我安心給江秋宇輸血。
聽著爸媽在外麵跟醫生說隨便抽多少,隻要江秋宇平安無事時,我死灰般的心臟再一次刺痛。
我對著賀月蒼白笑道。
“其實你不用演戲,我已經知道真相了。”
沒等賀月反應,爸媽走進病房,一臉震驚。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終於抽完血,我撐著桌子,搖搖欲墜。
“爸媽,你們的養育之恩我已經還了,我要走了。”
爸爸惱怒道。
“江秋毅,你在威脅你的父母嗎?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哪兒去!”
媽媽深吸一口氣。
“既然你知道了,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小宇喜歡賀月,這是他第一次那麼喜歡一個人,你作為哥哥,難道不該讓一讓弟弟嗎?”
“你要走也行,醫生說賀月胎象不穩,你等她生完孩子再回來吧。”
他們還是沒有明白,我不會回來了,我會如她們所願,徹底消失。
護士來告知江秋宇醒了,凝重的氣息衝散,爸媽鬆了口氣,再一次將我扔下。
賀月離開前,突然轉身發了狠地吻我。
“我讓人送你去別的城市呆一段時間,等你回來,我會好好補償你。”
我壓住惡心和可笑,在她走後,一瘸一拐回家。
簡單收拾完行李後,我來到機場,飛機起飛前,我將退了家族群,將所有人的聯係方式統統拉黑。
拉黑前,我給賀月發去最後一條消息。
【覆水難收,再也不見。】
......
醫院裏,剛安慰完江秋宇的賀月有些心神不寧。
來到走廊,戒了好幾年的煙癮突然犯了,正當她心生煩躁時,突然接到助理電話。
“賀總,先生的病房空了,家裏也沒人,但我們找到了兩樣東西......”
賀月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顫。
“什麼東西?”
“一份癌症報告單,還有一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