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哥哥出生時,算命先生路過斷言我們兄弟倆。
一個會成為將福布斯榜女首富娶回家的男人,一個會淪為街頭乞丐。
成年後,我被那位神秘的千億女首富選中,訂下婚約。
哥哥卻在派對上設計和首富生米煮成熟飯失敗,被他的保鏢扔進後巷,被一群特殊癖好的變態糟蹋。
可就在領證前夜,我突發惡疾,昏迷不醒。
爸媽說我這病晦氣,會克了首富家的財運,便讓哥哥穿上我的高定婚服,頂替我的身份。
第二天,哥哥坐上勞斯萊斯幻影,我卻被他們扒光衣服扔到鬧市,任人圍觀羞辱後,被大卸八塊。
我死後十年,女首富與哥哥用我的冷凍精子,生下一胎八寶。
全球直播的滿月宴上,八個嬰兒的皮膚卻瞬間龜裂潰爛,哭聲淒厲如鬼。
哥哥也一夜間肚大如缸,腹痛不止。
女首富重金從東南亞請來一位降頭師做法。
她抱著哥哥安撫:“別怕,等我把那畜牲的怨魂抽出來,做成八音盒,給我們的寶寶當玩具。”
爸媽則在我的墓前焚燒我的照片,惡毒詛咒。
“死了還陰魂不散!活該永世不得超生!”
可降頭師在婚禮堂地基上開壇三次,卻驚恐到渾身發抖。
“生死簿上,你們女婿的名字一片空白......告訴我,十年前,死的到底是誰?”
1
父母臉色慘白,卻還要強撐著說:“當然是盛澤!那個不知廉恥的孽子!”
圍觀的賓客開始議論紛紛。
“盛家怎麼出了這麼個敗類兒子!”
“聽說他從小就不學好,現在連死了都要害人!”
“盛董夫婦這麼善良,偏偏生了個這樣的兒子!”
我坐在自己的墓碑旁,看著這些曾經對我笑臉相迎的人,現在恨不得將我踩進泥裏。
阿布大師搖頭,眼神銳利:“不對,天神告訴我,死者是被謀殺的!”
父母的臉色更加難看。
母親結結巴巴地說:“大師,您是不是搞錯了?盛澤他是自己作死的......”
阿布大師猛地看向盛謙:“先生是否感覺五臟六腑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噬?厲鬼纏身,再不解決,你和八個孩子都將是他的養料!”
盛謙捂著肚子,痛得滿頭大汗,失聲尖叫:“是盛澤!是他回來報仇了!他要殺我!”
父母急忙捂住他的嘴,嗬斥他胡言亂語:“阿謙,你別亂說話!”
我看著哥哥驚恐的表情,心中湧起一陣快意。
十年了,他終於也嘗到害怕的滋味。
白沁雪遞上一張不記名黑卡:“大師,隻要能讓他魂飛魄散,代價隨你開。”
她說這話時,眼中滿是厭惡和恨意。
我曾經以為這個女人愛我,為我舍生忘死。
現在才知道,她恨不得我永遠消失。
阿布大師接過黑卡,意味深長地說:“要讓他魂飛魄散,必須知道他生前所有經曆,才能在生死簿上刻下他的罪孽,讓他永不超生。”
在白沁雪冰冷的注視下,父母開始講述所謂的“真相”。
父親聲音顫抖:“盛澤他從小就不聽話,長大後更是放蕩不羈,是出了名的紈絝。他不滿我們安排的聯姻,竟然和一個地下樂隊的主唱私奔!”
母親抹著眼淚:“我們找到他時,他已經在那些混混太妹的派對後台,因為吸食過量毒品死了!死的時候,連褲子都沒穿!”
我聽著他們編造的謊言,胸口像被撕裂。這就是我的父母,為了保護盛謙,連我的清白都不要了。
白沁雪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有什麼委屈,沒想到是個這樣的男人。”
她轉向阿布大師:“既然他生前如此不堪,死後還敢害人,那就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圍觀的人群開始對我指指點點,言語更加惡毒。
“怪不得死了還要害人,原來是個這樣的貨色!”
“盛董真是倒黴,攤上這麼個兒子!”
“這種男人就該魂飛魄散,免得繼續害人!”
我看著這些人,心中的怨恨越來越深。
他們根本不知道真相,卻要這樣踐踏我。
阿布大師聽完後,臉色卻更加凝重:“還是不對。天神說,死者的怨氣太重,絕不是因為自作自受。”
他突然轉身,直視父母:“你們還在隱瞞什麼?如果不說實話,我無法幫你們解決這個厲鬼!”
父母臉上閃過慌張,母親急忙說:“沒有隱瞞!我們說的都是實話!”
白沁雪捏緊拳頭:“要是再有人作惡,必定讓他生不如死。”
2
白沁雪周身殺意凜然,她輕撫盛謙蒼白的臉頰:“阿謙,這些年委屈你了。頂著他的身份,承受那麼多流言蜚語。”
我的魂體在墓碑旁劇烈顫抖。
十年前新婚夜,她也是這樣溫柔地對我說話。
說我是她苦等多年,命中注定的丈夫。
現在卻恨不得我魂飛魄散。
這個曾經為我擋刀的女人,現在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
阿布大師猛地站起身,聲音空靈威嚴:“不對!天神降旨,死者怨氣源於骨血被奪,魂魄不全!”
父母臉色煞白,在八個嬰兒更加淒厲的哭聲中,終於撐不住了。
母親哭著改口:“是盛澤嫉妒阿謙能娶沁雪,設計謎奸失敗,被一群有變態癖好的混混糟蹋,羞愧自盡的!”
父親顫聲補充:“我們為了保全盛家臉麵,才對外說他病逝,讓阿謙替他娶了沁雪。這都是盛澤咎由自取!”
圍觀賓客議論聲更大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死了還要害人!”
“這種男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我聽著這些惡毒的話,心中的恨意翻騰如海嘯。
他們一次次編造謊言,踐踏我的清白,隻為保護盛謙。
白沁雪的俏臉越發冰冷,仿佛看垃圾一般看向我的墓碑:“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有什麼冤屈。”
阿布大師厲聲嗬斥:“還是不對!魂魄不全,他的心臟在哪裏!”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父母支支吾吾,不敢直視大師的眼睛。白沁雪察覺到異常,眸光清冷:“公公婆婆,還有什麼沒說的?”
母親崩潰大哭:“我們…我們把盛澤的心臟給了阿謙!”
賓客們瞬間嘩然,議論聲如潮水般湧來。
“什麼?心臟移植?”
“這也太狠了吧!”
“阿謙知道嗎?”
母親哽咽解釋:“阿謙從小心臟不好,盛澤死後,我們找了最好的醫生,把盛澤的心臟移植給阿謙。這樣阿謙就能健康地把你娶回家了!”
父親聲音顫抖:“我們也是沒辦法!阿謙是我們的心頭肉,不能讓他受苦!”
我瞬間明白了一切。
為什麼盛謙這十年來身體這麼好。
為什麼我死後魂魄不全,無法投胎。
原來我的心臟,一直在他的胸腔裏跳動。
白沁雪的臉色驟變,她看向盛謙的眼神從溫柔愛惜變成了複雜:“阿謙,你…知道嗎?”
盛謙捂著胸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痛苦地蜷縮:“沁雪,我也不知道!我以為隻是普通的心臟手術!”
他的表情悲痛萬分,眼淚如斷線珍珠:“我要是知道是盛澤的心臟,我寧死也不要!”
可我看到他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心虛。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阿布大師冷笑:“心臟是魂魄所係,你用著他的心臟活了十年,他的怨氣當然要找你!”
盛謙哭得更淒慘:“大師,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啊!”
圍觀賓客開始同情他。
“盛謙真可憐,有個那麼丟人現眼的哥哥也就算了,還被父母蒙在鼓裏。”
“盛董夫婦怎麼能這樣對兒子?”
白沁雪將盛謙抱得更緊,眼中的複雜情緒漸漸被心疼取代:“阿謙,你放心,你是我親手選中的丈夫,我會保護你的。”
她轉向阿布大師,語氣堅決:“既然知道了真相,能解決嗎?”
阿布大師點頭:“可以,但需要讓死者的魂魄回到完整狀態,才能超度。”
他看向盛謙,眼神意味深長:“先生,你願意把心臟還給他嗎?”
3
“心臟?”
阿布大師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父母臉色煞白,急忙擺手否認:“不可能!盛澤的屍體早就火化了,哪來的心臟!”
“對對對,都燒成灰了!”母親聲音發顫,“大師您是不是搞錯了?”
阿布大師冷笑一聲:“我說的很清楚。死者的怨氣核心就鎖在他的心臟裏。找不到心臟,詛咒永遠無解。”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而且,這顆心臟現在還在跳動。”
盛謙下意識捂住胸口,臉色瞬間慘白。
白沁雪察覺到他的異樣,皺眉問道:“阿謙,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盛謙勉強擠出笑容,“可能是被嚇到了。”
阿布大師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白沁雪沉思片刻,突然開口:“既然找不到心臟,那就用別的辦法。”
她緊緊牽著盛謙,聲音堅定:“我要舉辦一場盛大的世紀婚禮。真正屬於我和阿謙的婚禮,全球直播。”
所有人都震驚了。
“白沁雪,現在這個時候辦婚禮?”父親不解。
白沁雪咬牙嬌斥:“盛澤因愛生恨,那我就用一場極致的恩愛來刺激他。我要讓他在全世界麵前看著,我有多愛他的哥哥!”
“讓他在嫉妒和怨恨中徹底瘋狂,屆時,他的心臟自會現身。”
我飄在空中,聽到這話瞬間如墜冰窟。
她要用婚禮來羞辱我?
盛謙感動得淚流滿麵,他緊緊把白沁雪摟在懷裏:“沁雪,你真好。為了我你什麼都願意做。”
白沁雪漂亮的眸子注視著他的眼,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我說過,會給你全世界。”
圍觀賓客開始議論:
“雪總真是深情!”
“為了保護丈夫,什麼都願意做!”
“盛澤死了還要害人,真是惡毒!”
我聽著這些話,胸口的怨氣翻騰如海嘯。
十年前,他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她說會給我全世界,會嫁給我為妻,會愛我一輩子。
現在,這些話卻說給了別的男人。
盛謙抬起頭,眼中盈滿淚水:“沁雪,我怕。萬一他真的出現怎麼辦?”
“不怕。”白沁雪輕吻他的唇角,“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她轉向阿布大師:“大師,這個計劃可行嗎?”
阿布大師點頭:“極致的刺激確實能讓厲鬼現身。不過…”
他頓了頓:“風險很大。一旦他徹底瘋狂,在場所有人都可能遭殃。”
白沁雪毫不猶豫:“我不怕。為了阿謙,什麼風險我都願意承擔。”
盛謙感動得渾身顫抖,緊緊抱住她:“白沁雪…”
我看著這一幕,心徹底死去。
原來十年等待,隻是為了等來一場更盛大的羞辱和徹底的毀滅。
白沁雪開始安排婚禮事宜:“三天後舉行,邀請全球媒體。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我白沁雪有多愛我的丈夫盛謙。”
“還有,”她眸光冷戾,“我要在婚禮上公開盛澤的所有罪行。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父母連連點頭:“對!就該這樣!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麵目!”
母親惡毒地笑著:“死了還要害人,就該遺臭萬年!”
我的魂體劇烈顫抖,怨氣如潮水般湧出。
阿布大師感受到我的怨氣,臉色大變:“不好!他的怨氣在暴漲!”
突然,八個嬰兒的哭聲更加淒厲,整個墓園都在震顫。
盛謙痛苦地蜷縮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好痛…我的心臟好痛…”
白沁雪緊張地抱住他:“阿謙!怎麼了?”
阿布大師厲聲道:“是厲鬼在攻擊他的心臟!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所有人慌亂地逃離墓園。
隻有我,獨自飄蕩在這片荒涼之地。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終於明白了一切。
我恨,我好恨!
4
婚禮當天,現場奢華得令人窒息。
全球媒體的鏡頭對準聖壇,數十億觀眾等待見證這場世紀婚禮。
白沁雪扶著盛澤的手走向聖壇,價值上億的婚紗拖曳在紅毯上。
我飄在半空,看著這一幕心如死灰。
她真的要在全世界麵前羞辱我。
神父開始念詞:“白沁雪小姐,你願意——”
“等等。”
白沁雪的聲音打斷了一切。
她拿起話筒,聲音冰冷得讓人顫抖:“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想請大家看一段影片。”
現場的巨幕亮起。
高清視頻開始播放。
畫麵裏是十年前的手術室,我的父母摁著昏迷的我,醫生正剖開我的胸膛。
一顆鮮活跳動的心臟被取出,放入醫療箱。
鏡頭一轉,那顆心臟被移植進了旁邊手術台上同樣昏迷的盛謙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