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江窈月一襲白色露背長裙,出現在拍賣大廳門口。
剛進場,她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窈月?”
江窈月回頭,看到閨蜜許黎恩踩著高跟鞋快步走過來。
“我就猜到你會過來。”
她江窈月拉到一旁,壓低聲音,“你是來跟紀淮司服軟的吧?”
江窈月搖頭,語氣平靜:“不是,我已經準備跟他離婚了,我是來拍回我的玉墜的。”
許黎恩震驚瞪大眼,看著她的目光仿佛看一個傻子,“窈月,你別鬧了,紀淮司是什麼脾氣你還不清楚?你跟他硬碰硬,吃虧的隻會是你!”
“你聽我的,去跟他服個軟,男人不都是這樣?外麵彩旗飄飄,但家裏不還是隻有你一個正室?紀淮司已經很可以了,最起碼就孟雅茹一個女人,你忍一忍,日子不還是照樣過?”
江窈月靜靜看著她,忽然覺得有些悲哀。
許黎恩的老公是京圈出名的浪 蕩子,花天酒地,喝多了還會動手,可她卻習以為常,甚至覺得“男人都是這樣”。
上輩子自己也跟她一樣,覺得忍一忍,日子不還是照樣過。
“黎恩。”江窈月輕輕握住她的手,“可是我不想忍了。”
“我不會去求紀淮司,也下定決心要跟他離婚,你也好好想想,現在的婚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說完,她鬆開許黎恩的手,轉身朝拍賣廳內走去,背影決絕而堅定。
許黎恩站在原地,怔怔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神情複雜。
江窈月在靠近外圍的位置坐下,拍賣會已經開始,暖場的是一些小的拍品,她耐心等待著。
終於,大屏幕上出現了她再熟悉不過的那塊羊脂玉墜。
“接下來是第37號拍品,清代羊脂玉平安扣,起拍價二十萬。”
拍賣師話音剛落,江窈月就立即舉牌。
“二十萬。”
“二十萬,這位女士出價二十萬。”
會場另一側,紀淮司猛地轉頭,眸光銳利射向江窈月,眼中閃過一抹複雜情緒。
他身旁的孟雅茹察覺到他的異樣,順著視線看去,眼中閃過一絲嫉恨。
“二十五萬。”孟雅茹嬌聲舉牌,挑釁地看向江窈月。
江窈月麵不改色:“三十萬。”
價格很快攀升到一百萬,江窈月握牌的手微微發顫,這已經是她能承受的極限。
“一百二十萬。”孟雅茹得意地報出新價,紅唇勾起勝利的弧度。
就在江窈月咬唇猶豫要不要繼續加價時,一道清冷的男聲從後方傳來:“兩百萬。”
江窈月愕然回頭,正對上宋景淮沉靜清冷的黑眸。
他坐在後排陰影處,修長的手指隨意搭在競價牌上,朝她微笑頷首。
江窈月心頭一暖,莫名生出一絲悸動。
孟雅茹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臉色難看,咬牙還想再舉牌,卻被紀淮司一把按住。
他陰沉著臉搖頭,目光死死盯著江窈月和宋景淮之間細微的互動。
“兩百萬第一次......兩百萬第二次......成交!”
槌聲落定,江窈月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
她正要起身去找宋景淮,卻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江窈月,你哪來的錢?”紀淮司臉沉得能滴出墨來,眼底翻湧著怒火,
“還是說,你早就搭上了宋景淮,為了他才要跟我離婚?”
他眼底瞬間猩紅,一把扣住了江窈月的手腕,譏諷道:“你以為他那樣的人會真的看上你?不過就是把你當成一件玩意兒,玩膩了就隨手丟掉!“
江窈月冷冷看著他,拚命掙紮:“紀淮司!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齷齪?自己婚內出軌,讓懷著孕的弟妹登堂入室?我跟你不一樣!我沒那麼下賤!”
紀淮司被她的話激怒,伸手掐住她的臉頰,咬牙啟齒,“你不就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嫉妒雅茹懷了孕嗎?好!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孩子!”
說著,就朝著那殷 紅唇畔狠狠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