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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我於卿月圓時葬我於卿月圓時
凡相皆妄

2

“你真的考慮好了?和家屬商量過了嗎?一旦成為供體,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

宋知許捏緊了手機,家屬?他沒有家屬了。

幾天前他還想在最後的時間裏好好陪陪路亭晚,所以拒絕了他們,而現在這個原因已經沒有了,與其虛度最後的時光,不如去做些有阿許義的事。

“我考慮好了,我現在手裏還有一份工作,半個月後工作完結,我就可以過去。”

“好,半個月後我派人去接你。”

電話掛斷,宋知許眼神空洞的抬手擦掉臉上的淚,轉而撥打了離婚律師的電話。

“你好,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

從路亭晚接住他開始,就一直寵著他,也導致他養成了眼裏容不得沙子的性格。就算這個沙子是路亭晚,就算他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他依舊會毫不猶豫的剔除。

幾天後一大早,宋知許的手機就彈出一條提醒事項:接老婆出獄。

他看著手機上的提示,眼神淡漠的按熄了手機,不過一會兒又彈出好幾條,像是怕他忘記了,但他都一一刪除。

眼前電腦上是本次婚禮策劃的資料,甲方的要求那一欄:場地是一座浪漫的島嶼,花要當天空運過去,所用的所有東西都要最好的,裏麵也詳細寫了林牧川的忌口和喜好。

這樣隆重,就連當初他們的婚禮也不能企及。

宋知許眼中閃過諷刺,難道這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嗎?

傍晚,樓下傳來開門聲,接著是急促跑上樓的腳步聲。

他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知道是路亭晚回來了。

不過幾秒,他就被她從背後緊緊的抱住,那力道像是要將他揉進身體裏麵。

路亭晚將頭緊貼在他的頸窩,聲音委屈:“老公,今天你怎麼沒有來接我,我在監獄門口等了好久。”

他垂下眼淡聲道:“今天有事,忘記了。”

她沒有在阿許,依舊緊緊抱著他嘴裏全是思念:“五年都沒有抱你了,想死我了。”

怎麼想的?在別的男人床上想的嗎?

一瞬間他心如刀割,正要掙脫懷抱,一雙手突然把他的臉轉過去,她的額頭貼上他的。

“老公你發燒了?!快,我帶你去醫院。”

宋知許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一天都昏昏沉沉的原來是發燒了,自己都沒有發現。

他想說吃藥就行,路亭晚卻緊張的不像樣,立馬帶他往醫院去。

車行至半路,她的手機突然響起,宋知許餘光瞥見上麵的備注是林牧川。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路亭晚皺著眉頭:“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電話掛斷,她看向副駕駛的宋知許,開口:“老公,我這裏突然有點急事要馬上去處理,隻有幾步路就到醫院了,你自己去好不好?等會兒我來接你。”

隻有幾百米了她都不願阿許再送,宋知許心尖泛起苦澀,默默的解開安全帶下車。

門剛關上,車就疾馳而去。

他轉身往醫院走去,剛走沒幾步,天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宋知許加快了腳步,卻一腳踩空狠狠地摔在地上,膝蓋傳來專心的疼,同時手機不斷地響起提示音。

點開一看是林牧川發來了一條視頻,和幾條消息。

視頻裏,剛還很緊張他的路亭晚正穿著圍裙給林牧川父子做飯,視頻後麵傳來他軟軟撒嬌的聲音:“亭晚,我們隻是嘴饞你就趕過來給我們做飯,以後吃不到了可怎麼辦啊?”

路亭晚頭也不回,語氣輕柔:“想吃隨時給你們做就行了。”

一條消息緊隨其後:【這個也要放進婚禮前的視頻裏,麻煩了。】

宋知許手指緊抓進泥土裏,曾經路亭晚是不會做飯的,因為他嘴刁才學會了做飯。

他當時把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裝作凶狠的說:“你以後隻準給我做飯,不準給別人做!”

而她柔軟的環著他的脖子,笑裏滿是縱容和寵溺:“好,絕對不給別人做飯,以後我就是你的專屬廚師。”

可這才多久,她口中的以後就已經到頭了。

一股劇痛從心臟向全身蔓延,讓他無法呼吸,淚像決堤一樣流出,模糊了視線,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了。

直到他渾身都濕透了,才撐著地麵站起來,一步一步往醫院去。

醫生手上拿著檢查報告,眉頭緊縮,語氣裏是責備:“你身體本來就到強弩之末了,怎麼還淋雨?我看你上麵是已婚,你妻子都不知道管管你嗎?”

宋知許沉默著,說不出妻子已經有另一個家了這句話。

他辦了住院,路亭晚在第二天才趕過來,她推開門看著病床上的人,心疼的眼都紅了:“不是發燒嗎?怎麼會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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