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很多個時間點,每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在現實生活中都是聶佳不在我身邊的日子。
我記得今年上半年520我給她準備禮物,對她表達愛意,再一次向她求婚,她一臉害羞的樣子,不迎合也不拒絕,約我到了很熱鬧又很浪漫的咖啡廳門口。
她讓我在大街上單膝下跪獻花表達愛意,她說這是她最想要的熾熱愛意,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單膝跪在地上,在圍觀者的起哄聲中把花遞到了她手裏。
她享受著被人矚目又豔羨的目光,最終還是拒絕了我。
轉頭她在小說中意猶未盡地寫道:“他的愛意雖然沉重,但成了我和心上人最直觀的催化劑,當晚我們度過了最瘋狂的一夜。”
她所謂的心上人就是男主,也是她的初戀莊天恒。
她和莊天恒度過了最瘋狂的一夜,這一夜我找她無數遍都沒有回複,第二天我都急得要報警了,一大早就看見了她被扯裂的絲襪,和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煙草味,還有滿身的疲憊回來。
我當時沒在意,現在才後知後覺。
當我看完所有,我陷入了沉思。
我沒想到我的七年在她眼裏隻是“舔狗”、“窩囊男”,連個備胎都算不上。
她一次次拒絕我的求婚,以尋找創作靈感為借口,其實是不想放棄莊天恒,還忘不了他,但又想享受我的追捧,把我當猴耍。
我真的恨透了!
我一拳拳砸在桌麵上,直到手指破損,拳頭麻木才停下來。
正巧,聶佳推門進來了。
“怎麼還沒起床?從昨天睡到今天還沒起床?皓然,你最近可真是懶。”
我目光追隨著她,看見她拿出筆記本,又準備對我進行一個“采訪”。
“皓然,昨天的話我們還沒聊完呢,你再和我說說你當時婚禮上被我拒絕時的心情好不好?我最近有一個很重要的劇本,需要描寫這段失望、失落、失戀的心情。”
“那你呢?你沒有一點這種失望感嗎?”
我單手撐著下巴反問聶佳,她愣了愣,明顯看見我手破損流血了,可她沒有半點反應,還在進行她的創作。
“我的感覺不重要啊,主要是看你的感覺。”
“我感覺很失望很失落,整個人仿佛要死掉了一樣,每一雙眼睛投來的光都好似利劍一樣,紮得我很痛,我丟盡了臉,浪費了錢,付出了感情還被玩弄,害得我的父母也在被人恥笑戳脊梁骨,我恨透了。”
我一字一句說著自己內心的痛,聶佳卻笑得很開心。
“對,對,我就是要你這種感覺,你這一次說的很細膩,很完美,你再說一點好嗎?”
“我還覺得我這七年就是個不要臉的舔狗,徹頭徹尾的窩囊男人,我沒有任何尊嚴,錯把愛意當永恒,我才發現我連個備胎都算不上,隻能算一個工具,一塊墊腳石,聶佳,你說對不對?”
說到這裏,聶佳才收起笑容,很詫異的抬頭看向我。
“謝皓然,你今天在發什麼瘋?發什麼牢騷?你怎麼了?”
我關掉屏保,想給聶佳看她自己寫的小說,想徹底攤牌說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她卻接到了一個電話,頓時臉色驟變。
“什麼?我馬上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