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拉到一邊。
「我不同意!」
裴淮愣住了。
我從來沒對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這是公司的安排。」
「那你呢,你怎麼想?」
「還是你覺得根本不重要。」
裴淮頓了頓,抓住我的手臂,眉眼清淡,看不出情緒。
「當然重要。」
他不耐地按了按眉心。
「隻是這事跟何婉沒關係,你不要為難她。」
「我為難她?」
裴淮一直認為我對何婉有意見。
他深夜開車去接在酒吧喝得爛醉的何婉。
作為演員,逞強去給何婉擋酒。
我當時氣到不行,抓著他和何婉破口大罵。
他垂了垂眼,好半天才開口。
「我看她一個人坐在那裏被人灌酒,想起了你。」
話卡在嗓子眼裏。
心裏酸意翻湧。
我當時以為裴淮是心疼我,甚至有些感動。
可是我本人就站在他麵前。
他要補償誰呢。
見我不說話,裴淮難得有幾分慌張,素來冷淡的眼染上焦躁。
「許瑜,我不是這個意思——」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遠處有人喊他。
裴淮回過頭。
「算了,隨便你怎麼想。」
他不耐皺了皺眉,眼裏流露出的煩躁。
看得我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