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然說一進門就察覺到我態度有異。
雖然我們三「姊妹」的演技很是活靈活現,但她還是在「盼娣」去地裏喊蘇黎回家的時候看出了貓膩。
「要是真想叫人回來,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
我:「就不能是因為我們生活貧困,用不起電話?」
謝星然翻了個白眼:「拉倒吧,你們騙騙這些無知的古人還行。」
「家裏養出一個大學生,還能進城買點心,會沒有手機?」
「而且就算你們是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山裏人,但好歹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在自己的地盤怎麼會對一個封建社會的皇帝奴顏婢膝?」
而且蘇黎在皇宮裏過的什麼日子她最清楚,能對家裏人說他們什麼好話?
也就謝君玨這種唯我獨尊的封建社會頭子,會理所當然地認為所有女人都離不開他。
「當初我不是故意為難她的,你知道的古代嘛,皇權至上,我也是身不由己......」謝星然輕瞟了一眼謝君玨的方向,意有所指。
我沒說信不信,隻問她有什麼目的。
她說:「我沒別的意思,古代我是待夠了,所以這次回來就沒想著回去。」
「我對蘇黎的遭遇也是深感同情,我可以幫你們複仇,幹掉這幫封建餘孽,我也能重獲自由!」
我問:「你想怎麼幫?」
她看了眼桌子上的茶水,篤定道:「水裏下了毒吧,他們不會喝的。」
「古人不是傻子,不會輕易放下戒心,看見那些護衛沒?都是能以一抵十的大內高手,沒有槍的話,很難製服他們。」
「你們......有槍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搖搖頭,說沒有。
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她似乎鬆了口氣。
又聽她道:「告訴我你們所有的計劃,我才能知道該如何幫你們。」
我歎了口氣告訴她, 我們確實留了後手,也的確是為了給蘇黎複仇,剛剛的一切都是在演戲。
跑出去的“盼娣”不是去找蘇黎的,而是去找幫手的。
我們雖然沒有槍,但是可以搞到麻醉針。
水裏有毒,他們不上當沒事,等我們的幫手到了,他們也一定會死。
我還告訴她,蘇黎已經死了,我要所有欺負過她的人償命!
謝星然聽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臉上的笑容有些怪異,「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們的!」
然後,她轉身便將我們的複仇計劃對魏君玨和盤托出,「陛下,他們果然圖謀不軌!」
魏君玨聞言,冷哼一聲,下令讓護衛將我們抓起來控製住。
並在謝星然的提示下,搜出我們的通訊工具,斷了與外界的聯係。
他吩咐手下在院子周圍設好埋伏,等著我們的幫手到來一網打盡。
我被人壓製著跪倒在他麵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厲聲道:「告訴朕蘇黎在哪兒?」
我盯著他,神情冷漠:「蘇黎已經死了。」
「放肆!」
他突然暴怒,俯身掐住我的脖子,雙目一片赤紅,「朕知你們這些異世之人詭計多端,總是扯謊欺騙於朕。」
「皇後病重,需用她蘇黎之血入藥治療,今日若是見不到她,朕就率領十萬大軍踏平此方世界,屠盡你蘇家滿門給皇後陪葬!」
話落,我卻並沒有如他所願,露出絲毫驚恐之色。
隻聽幾聲悶哼過後,瞬息之間,他帶來的所有護衛,包括謝星然全部齊齊倒地,生死不知。
一種上個世紀被發明出來的神經毒素,隻要吸入瞬間就能將人放倒。
這東西屬於違禁品,弄到一點不容易,還挺貴的,我本來不想用,但誰讓他們警惕心這麼強呢?
魏君玨隻覺眼前發黑,迎著他驚愕的目光,我笑對他說:
「歡迎來到二十三世紀,皇帝陛下,你該下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