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裏的人都說蕭聲長情,他心裏有個珍藏的白月光,多年來為了那個白月光,蕭聲一直潔身自好。
這樣的男人說實話其實挺不適合嫁的。
可當我們家的公司出現危機,我的未婚夫迅速跟我解除婚約,而蕭聲又適時跟我父母提親的時候,我並沒有猶豫多久就答應嫁了。
蕭聲這個人和外界傳聞的一樣,不苟言笑,總是板著一張臉,剛結婚那陣子我還挺怕他的。
後來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家裏一個據說價值七位數的古董花瓶給打破。
那天蕭聲聽見聲音從書房衝出來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因為那是他最喜歡的花瓶,蕭家傳了幾代傳下來的。
然而他第一時間不是去看地上的碎片,而是抓起我的手檢查,問我有沒有被碎片割到。
那時他臉上的緊張,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我第一次對蕭聲有點心動,大概就是從那天開始的。
然而我的這點心動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為就在我和蕭聲結婚滿三個月的今天,江白鷗回國了。
江白鷗就是蕭聲的青梅,那個據說被他珍藏心裏很多年的白月光。
人家現在還是炙手可熱的明星記者。
中午的時候蕭聲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定好了餐廳晚上跟我一起吃飯,有事情要跟我講。
他的白月光回來了,他想跟我說什麼,離婚麼?
說不定今晚這頓飯就是跟我吃的散夥飯呢。
大概是因為抱著這樣的念頭,所以從在餐廳碰麵開始,我對蕭聲就沒有好臉色。
更是在他幾次開口說話的時候我很不禮貌地打斷了他。
蕭聲大概也察覺到了我心情不好,於是從吃完飯到回家,他沒有再開口說話過。
直到車子在別墅前麵的草坪停下。
我低頭解開安全帶要下車的時候卻聽見『哢噠』一聲,蕭聲把車門給鎖了。
他開口:「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心情不好?」
我愣了一瞬,搖搖頭:「沒有啊。」
頓了頓,想到吃飯的時候他幾次說話說到一半被我不禮貌地打斷,我又莫名地有幾分心虛。
「撒謊。」
蕭聲忽然傾身過來,我們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鼻尖都要挨著鼻尖了,兩個人的呼吸都交融了起來。
他看著我的眼睛說:「別人我不知道,但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可以看得出來。」
「......」
車子裏光線昏暗,離得這麼近,我很輕易就在蕭聲的眼睛裏看見了兩個小小的自己。
慌張又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