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將自己摔在客廳那張沙發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像是在發泄,又像是在慶祝。
沒過多久,傅彤就追了回來。
“阿清,你聽我解釋。”
她幾步跨到我麵前,蹲下身,試圖握住我的手。
“我沒有想他,我發誓。”
“阿清,別為了一個廢物男人跟我生氣。那家夥死纏爛打糾纏我那麼久,他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
“現在他死了,不僅我們耳根清淨,他名下那些財產也全都是我們的了,我這是在替我們高興啊!”
她一邊說,一邊湊過來想吻我。
我卻默不聲響將她推遠了一點。
我伸手指著牆邊那副深紫色的窗簾,蹙緊眉頭:
“那是他今天穿的西裝的顏色!我不喜歡!我看著就惡心!立刻!馬上!給我把它換下來燒了!”
“好好好,都換掉,都聽你的。”
傅彤滿臉都是縱容,手卻不老實地在我胸前遊走。
“急什麼!”
我冷著臉拍開她的手,目光卻不經意地落到桌角,那支正在燃燒的香薰蠟燭上。
我知道,是我親自調配的那支迷香,起作用了。
我要的就是傅彤欲仙欲死,徹底沉淪,要她再也離不開我。
我伸手拽住她的領帶,將她拉向我。
她迷蒙著眼,呼吸愈發粗重。
她貪婪地盯著我的臉看了好幾下,眼神有些渙散,突然問了一句: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我總覺得你的眼睛很熟悉。”
我想起我她的前夫心頭一絞,但臉上瞬間布滿了被冒犯的怒火:
“傅彤!你把我當成誰了?!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前男友裏,哪一個的眼睛長得像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他們一樣,是你玩膩了就可以扔掉的貨色!”
“你那些花天酒地的破事,我忍了!但現在我們結婚了!我都忍著你前夫死在我麵前了,你還不肯收心嗎?!”
“我們剛交換完戒指,你就開始對著我的臉,去想別的男人?!”
傅彤被我吼得一愣,隨即又敷衍地哄我: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生氣。”
我卻不依不饒,依舊死死拉著她的領帶,另一隻手指著屋裏那些華麗的掛畫和水晶燈,還有那些一看就是陸銘喜歡的擺件皺眉:
“這些全都是那個死人喜歡的風格!我要你把這棟別墅裏所有跟他有關的東西,全都給我扔出去!我看著就惡心!”
“傅彤,你是我一個人的,你的房子你的人,從裏到外都隻能有我的痕跡!也隻能有我喜歡的東西!”
傅彤有些詫異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他喜歡什麼?”
我低低地笑了一聲,湊到她耳邊笑道:“因為愛啊。傅彤,他霸占了你那麼久,我恨死他了,做夢都巴不得他死,去調查一下他的喜好下手,很過分嗎?”
她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種被取悅的笑。
她伸手摸著我的腰,將我緊緊帶入懷中:
“你這個妒夫。以前那些男人,都哭著喊著求我別拋棄他們,隻有你敢對我指手畫腳。”
她頓了頓,在我耳邊吹著熱氣:
“我喜歡,比陸銘那個死氣沉沉的木頭人,刺激多了。”
我也笑了,手指在她的腰上蹂躪:
“那是因為,沒有人比我愛得更深啊,傅彤。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瘋子。”
傅彤聽到這挑眉一笑,像是開玩笑般地問我:
“那如果......我真的沒收心,在外麵玩,被你抓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