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眉,不耐煩地問道:
“你怎麼會來這?”
顧輕鴻卻是擺出了一副挑釁的神情:
“嗐,我倆在酒店做煩了,換個地兒新鮮一下,到樓下她讓我先上來,說她去買套了。”
“哎,我說你倆婚禮都舉行一半了,結果家裏連個套都沒有,你倆真沒做過啊?”
“我跟你說,曉霜絕對是個天才,活兒太好…”
我狠狠一腳踹在他身上,將他的話也踹了回去。
可倒在地上的顧輕鴻卻是一邊扯起嘴角,一邊拿出把小刀。
瞬間劃傷了自己的手掌,鮮血滴答落在地上。
然後他直接把刀子扔到我腳下。
下一秒,門又開了。
羅曉霜拎在手裏的塑料袋,瞬間掉落在地。
“輕鴻!”
她慌忙蹲下身查看顧輕鴻的傷勢,然後趕忙拿來醫藥箱為他包紮。
眼裏的心疼有如實質。
我手掌上自己潦草包裹的傷口,卻在這時開始隱隱作痛。
昨天她眼看著我在流血,卻滿腦子想著讓我去給他倆開房。
而今天,同樣是流血,羅曉霜的緊張卻肉眼可見。
“曉霜,巫哥他好像不喜歡咱們在這…要不…咱們走吧…”
顧輕鴻一邊害怕的偷瞄我,一邊故作出害怕的樣子向羅曉霜說著。
果然,羅曉霜立刻安撫他,問起之前發生了什麼。
顧輕鴻將頭埋在她肩頭,委屈的說著:
“巫哥他…說我是強奸犯,要殺了我…”
聞言,羅曉霜唰地起身,衝到我麵前便是一巴掌,
“巫衡!你是不是沒完了!”
說完,她立刻撥通電話,死死盯著我,暴怒地吼了起來:
“保鏢!給我滾進來!”
我靜靜拿出手機,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
“那我隻能報警說有人私闖民宅了。”
可羅曉霜直接一巴掌將我的手機拍飛。
下一秒她的保鏢便湧入我家,將我死死綁住。
羅曉霜語調輕柔問起顧輕鴻:
“說吧,他是怎麼傷害你的。”
接著她轉向我,居高臨下,語氣瞬間冰冷:
“我讓他…百倍奉還!”
“就是踹了我一腳…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曉霜,不用這樣的…”
顧輕鴻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但羅曉霜卻不容置疑地繼續發問:
“他哪條腿踹你的?”
“右腿...”
得到回答的羅曉霜,轉頭吩咐保鏢打斷我的右腿。
他們手中的棍棒,立刻如雨點般落在我腿上。
撕心裂肺的痛讓我止不住大吼起來。
直到我看著右腿肉眼可見的彎折,才好像連痛覺都沒有那麼強烈了。
這時,羅曉霜卻突然在我麵前蹲下。
看著我腿上翻出的血肉,她竟不自覺吞咽起口水,眼底也閃過饑餓的紅光。
我趕忙看向她的脖子。
果然,那裏的紅斑已經轉化成隱隱的紫色紋路。
羅曉霜身上的蠱毒已經進入第二個階段了。
她不僅會欲望高漲,還會對血肉有異乎尋常的渴望。
我看向羅曉霜,眼中隻有深深的憐憫:
“你身上的情人蠱已經發作了,本來你還有兩天時間。”
“現在…你每多傷害我一次,隻會讓它的發作提早一分。”
羅曉霜愣住了,似乎在回想她剛才的異樣。
顧輕鴻的聲音卻幽幽傳來:
“巫哥,你不想受苦也不該騙曉霜吧,我陪曉霜做過全身的檢查,醫院都沒發現她身體裏有什麼蠱蟲…”
羅曉霜本還遲疑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嗤笑一聲:
“巫衡,你真是小說看多了把腦子看壞了,什麼蠱蟲,什麼苗疆後人…”
“你,和你那一大家子,全都是神經病!”
我苦笑歎息。
當初,我帶著她回苗寨裏,告訴她我的真實身份,她還十分驚喜。
可原來,她從一開始,就把我們全家都當成神經病看待。
羅曉霜冷冷吩咐道:
“來人!給我在他身上劃一百刀!用他的血,給輕鴻賠罪!”
一刀,接著一刀,落在我臉上,四肢上。
每一刀都避過要害,卻讓我全身血肉模糊。
開始時我還會痛呼嘶吼,可漸漸地,我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房間裏彌漫著血腥氣,卻讓羅曉霜眼底的異色越發深重。
最終她欲念爆發,竟當場撲倒顧輕鴻,上演了一出活春宮。
她瘋狂地扭動著腰肢,在顧輕鴻身上起伏。
我隻能閉上眼,可保鏢們每一刀帶來的痛覺又讓我無比清醒。
羅曉霜高昂的呻吟聲,一浪一浪直直鑽入我耳中。
像野獸的利爪,無情地撕扯著我的心臟。
“羅曉霜,你的蠱,來不及了…”
呢喃著說出這句話後,我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