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皺眉:“總之,薄總勞累過度,心臟病有複發的風險,你們做家屬的一定要注意。
“今晚是病情穩定與否的關鍵期,得整晚盯著,你們安排一下。”
他說完,薄雨然的姐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統一看向季晏。
這些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
季晏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今晚我盯著,你們找人陪我輪班。”
說完,他跟著手術床去了病房,漫不經心地坐在床邊陪著昏迷的薄雨然。
後半夜,薄雨然微微有了蘇醒的跡象,嘴唇一動一動,好像在說什麼。
他低下頭,就聽到她在喊著“江敘”的名字。
一聲聲,虛弱卻繾綣溫柔。
門外傳來薄雨然姐妹的說話聲:“我已經給江敘打了幾十個電話了,他一直沒接。”
季晏看著薄雨然,心中漫上一絲嘲諷。
他自幼不受寵愛,察言觀色的能力練得數一數二。
江敘對薄雨然是真心還是利用,他看得清清楚楚。
可惜薄雨然深愛他,被他欺騙也心甘情願。
反倒是陪了她整整五年的自己,在她心中完全不配被提起。
第二天清晨,守了一晚上的季晏已經疲憊不堪。
等醫生檢查完說薄雨然沒問題後,他就起身離開。
恰好和江敘走了個對臉。
他的胸口金光閃閃的,戴著昨天那場賽車比賽的獎品。
撐在門框的那隻手上,還戴著季晏選定的結婚戒指。
見季晏盯著戒指,江敘的神情挑釁又得意:“我一句喜歡,她就給我戴了。
“戒指是,人也是,我輕飄飄一句話,她就肯為我賣命。季晏,你還拿什麼和我比?”
季晏冷笑一聲,直接推開他向外走去。
江敘拉住他,“我跟你說話,你聾......”
病房忽然傳來劇烈的咳嗽聲,江敘表情一僵,推開季晏向病房內走去。
裝出狂喜的樣子:“雨然,你醒了?”
薄雨然神情虛弱但感動:“阿敘,你照顧了我一整晚?”
江敘避重就輕:“雨然,你能醒來真是太好了,不然我真的很愧疚。”
剩下的話,季晏沒有心思聽下去。
他打車回家睡覺,卻被手機鈴聲吵醒。
對麵傳來薄雨然不悅的聲音:“季晏,我病了。”
季晏煩躁地捏著眉心,“所以呢,有什麼事?”
薄雨然一怔,壓抑怒氣質問他:“阿敘守了我一整晚,你怎麼到現在都沒來看我?”
季晏冷笑:“你是為他受的傷,由他照顧你,這不是應該的嗎?”
“季晏,吃醋也該有個限度。阿敘身體不好,在這兒守了一夜,身體怎麼受得住?你來替他。”
季晏困得不行,直接掛斷電話。
第三天下午,薄雨然回來了,嘴角還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
“季晏,今晚有聚會,一起去吧。”
季晏本能拒絕:“不去,我不認識她們。”
薄雨然從不帶他參加圈子裏的聚會。
現在他就要走了,更是沒必要去。
可是這一次,薄雨然執意要他一起過去。
“很快你就要和我結婚了,也該和她們認識一下了。”
她的態度太過堅決,季晏無法拒絕,隻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