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傑風塵仆仆地趕了過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讓簡韻和顏曼梅單獨相處,周修傑實在擔心。
看到周修傑,簡韻計上心來,她熱情地拉著周修傑坐在身邊,從桌上撿了張紙,細細給他擦了擦汗:“怎麼滿頭大汗的?今天工作累不累?”
“還好。”
周修傑望著簡韻,露出幾分歡喜之色,很是受用於簡韻對他的貼心照顧。
“鳳梨酥買了嗎?”
“當然買了。”
周修傑立刻從包裏取出簡韻點名要吃的鳳梨酥,貼心地拆開包裝,放在簡韻麵前,又將一次性手套撕開,遞給簡韻。
簡韻接過,淺淺嘗了一口,微微皺眉:“好像沒有上次好吃。”
“是嗎?”
“太膩,我不吃了。”簡韻脫下手套:“我想喝荔枝冰奶,可是叫外賣要好久。”
周修傑非常上道,即使他剛剛坐下,也還是立刻起身:“我去給你買。”
“會不會太麻煩?”
“不會,隻要是你想喝,就不麻煩。”
但凡簡韻拋出苗頭,周修傑就會立刻迎上來抓住機會,用極低的付出彰顯真心,以套牢簡韻。
隻是,從前的簡韻對他真心愛慕、體諒,從不會提讓他勞累的需求,也很注意在公開場合不刻意秀恩愛,以免引起旁人不適,間接影響到他們的感情。
但今天。
她是故意的。
沉迷於表演真心的周修傑,並沒有注意到顏曼梅的臉色越來越尷尬,眼裏的不甘心越來越洶湧。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簡韻更是抓住一切機會在顏曼梅麵前大秀恩愛。
期間。
她一直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顏曼梅的表情變化,以佐證心中猜想。
在簡韻無聲的‘攻擊’下,顏曼梅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終於,她受不了。
心愛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麵,對另一個女人極盡嗬護,而她竟隻能幹瞪眼...
她腦子一熱,開始隱晦地宣示主權,指了指周修傑微微敞開的襯衫衣領,她疑惑發問:“修傑,你脖頸紅了一塊,怎麼弄的?”
周修傑給簡韻夾菜的手頃刻間頓住,猛地抬頭看向顏曼梅,眼中充斥著錯愕、震驚、惱怒等諸多情緒。
脖頸的紅痕,是昨晚二人情到濃處,顏曼梅故意留下的,今天早上他費心遮了很久。
簡韻看向周修傑,一把扯開他的衣領,驚奇道:“真的有一處紅痕,怎麼弄的?”
“我...”周修傑額頭沁出汗意,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不等他回答,簡韻已然幫他給出解釋:“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對。”周修傑幾不可聞地鬆了口氣,他連連點頭附和:“對,蚊子咬的。”
下一秒。
簡韻湊近幾分,疑惑道:“但又很像是男歡女愛以後留下的痕跡。”
此言一出。
周修傑的心霎時間提到了嗓子眼,他幹笑一聲:“怎麼可能?”說著,便要扯過襯衫遮住痕跡。
簡韻摁著衣服,不準他有動作,但又給他遞了個台階:“確實不可能,你身邊除了我和顏曼梅以外,連個女生都沒有。”
周修傑剛提起的心臟再次回落,呼吸也恢複平穩:“還是你了解我。”
簡韻繼續發問:“難道是顏曼梅弄的?”
周修傑剛落回的心臟再次提到嗓子眼,顏曼梅也慌了,她猛地直起身子,緊張又警惕地看著簡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