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直接和“國民影後”提出離婚。
隻因上一世,妻子為了演好親人死亡的哭戲。
偷偷在我和女兒的外賣中下毒,看著我們痛苦抽搐嚎啕大哭。
後來,我和女兒因錯過最佳搶救時機當場死亡。
妻子則因電影中深入人心的哭戲,成功摘得了國際大獎。
再睜眼,我回到了她換上外賣服、準備下毒那天。
這一次,我不但要離婚。
還要在她最風光的頒獎典禮上,親手撕碎她的人生!
......
聽聞消息的兩家父母連夜趕了過來。
嶽父指著我的鼻子大罵:“霍從戎,你這個保安的工作還是枝枝給你介紹的,你憑什麼離婚!”
我媽也跟著附和:“是啊,枝枝可是國民影後,離了她,你拿什麼養我?”
有了眾人的撐腰,白枝枝更加有恃無恐。
她穿著可笑的“外賣服”,故作委屈的向他們身後縮去。
隻是隨意一瞥。
衣角上一處淡紅色汙漬,頓時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個汙漬,普通人絕看不出異常。
但我在境外處理過無數高危任務,對各種化學品的氣味痕跡熟悉到如同呼吸。
我走過去裝作替她整理衣角,鼻尖湊近,仔細一聞。
那股溶劑味道,瞬間和上一世她下的毒一模一樣。
不過短短幾分鐘,女兒小小的身體就徹底冰涼。
我抱著女兒,感覺天都塌了。
而白枝枝,我的妻子,女兒的親媽。
隻是緩緩蹲下身......用一種專注到極限的審視。
仔細觀摩我們瀕死的每個細節,而後嚎啕大哭。
我渾身發冷,不由得後退一步。
“從戎,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白枝枝睫毛輕顫,臉上那般無辜令人作嘔。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給你燉了湯......”
“我嫌惡心。”
話音未落,嶽母第一個衝上來,一把攥住我的胳膊:
“霍從戎,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忘了你剛從部隊回來那會兒,是誰衣不解帶地照顧你?”
“是誰半夜還在哄你睡覺?”
她越說越激動,布滿皺紋的手指向白枝枝:
“為了你,我家枝枝錯過多少個十幾億的劇本!現在你人看著正常點了,就想離婚?!”
我爸也實在氣不過,狠狠踢了我一腳: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人家枝枝圖你什麼?圖你是個退伍兵,還是圖你一身的傷?”
“人家是一片真心對你,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
我深吸一口氣:“別說了,這婚我離定了。”
白枝枝裝作站立不穩,被我爸扶住。
“從戎,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就說,別離婚,好嗎?”
“沒了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她這副樣子,讓四老恨不得當場把我撕了。
就在這時,一隻毛茸茸的比熊犬“雪球”顛顛跑來,親昵地蹭著白枝枝的褲腿。
這是她的寵物,寶貝得跟親兒子似的。
我忽然笑了,徑直走向廚房,端出那鍋雞湯。
鍋蓋揭開,濃鬱的香氣裏,夾著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甜腥。
“是我錯了,枝枝最賢惠,還知道給我補身體。”
我話鋒一轉,看向比熊:
“雪球也辛苦了,來,好東西見者有份。”
說著,我俯身就把雞湯放在它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