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像假人?那就假到底,沈思之掛上職業假笑:“我不知道司總在說什麼,我隻知道司總再不上車,雨水就要浸濕車的內飾了。”
司夜梟這才不情不願的上了車。
她現在也差不多濕透了。
車內空調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司總,您要繼續看景點還是回房間?”
“繼續。”
對於工作她沒什麼怨言,隻是她現在有點冷,但她知道司夜梟一直比較怕熱,所以這個空調她不能動。
隻能忍住寒涼給司夜梟講解。
熬了一個多小時才給司夜梟講解完,並把他送回他住的總統套別墅。
司夜梟冷冷的看著她:“還挺能忍,明明已經冷到發顫,就是不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演苦肉計?”
所以司夜梟看得出來她冷,以為她扮柔弱吸引他注意力?
她是怕司夜梟找到借口投訴她。
早知道司夜梟這麼想,她就開熱風了。
沈思之忍著怒火,麵帶笑容說:“尊敬的貴賓,我們酒店的培訓是如果客戶對空調溫度沒異議,我們是不可以調溫度的。”
說完下車走到後麵給司夜梟開車門,手恭敬的護在車頂:“司總,到了。”
司夜梟抬頭看沈思之一係列的動作,意料之中,但就是不爽。
“你的奴性滲入骨子裏了?”
“這是我工作的日常。”
銷售雖說磨人,但不會這麼沒有奴性的服務人,但麵對司夜梟,她不奴性一點,司夜梟不會滿意。
司夜梟想要的是她一絲傲骨都沒有,為了活命,她丟掉一身傲骨伺候他。
司夜梟咬著牙,似笑非笑的說:“挺好,很專業。”
司夜梟推開她,快步離開。
看著司夜梟進入房間,沈思之才卸下一身的防備,猛的打了幾個噴嚏。
疲憊的靠在椅背上,光是麵對司夜梟就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
第二天起來,沈思之感覺有點感冒了,用手測量一下溫度,沒發燒,但是人很疲憊。
她向來不喜歡請假,收拾一下就去上班了。
在工位上忙一會,她工位旁邊的董貝貝苦著一張臉回來了。
在工位上大罵:“司空集團的人是有病啊,前麵那麼好溝通,今天像誰欠他們八百萬一樣。”
今天是司空集團這個團隊在酒店開會的最後一天,所以負責這個團隊的會議銷售需要在今天讓客戶簽下所有的訂單還有確認尾款的事宜。
沈思之心裏一咯噔,心裏預感不是很好。
董貝貝罵完後,給司空集團的市場營銷總監打去電話,低聲下氣的問有什麼問題不能簽。
掛了電話董貝貝又接著罵:“有病是嗎,有話不能直說。”
董貝貝煩躁的聲音傳得整個辦公室都聽到,範總也出來了:“怎麼了,客戶賬單還沒簽嗎?”
董貝貝站起來回複範總的話:“前麵幾天的都簽了,錢也很痛快付了,昨天的賬單和尾款怎麼著就是不簽,說什麼他沒有權限,沒有權限前麵那麼多天他簽屁啊。”
做銷售久了什麼客戶都會遇到,在辦公室罵客戶是常態,一般合同簽下的時候,合同上會約定好簽單人,現在明顯是對方在為難董貝貝。
範總這麼一聽,似乎也明白了什麼,視線看向沈思之。
沈思之最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連累同事,如果尾款收不回來,酒店需要啟動法務部去起訴,雖說酒店有一套固定的催收流程,可畢竟也上升到集團,而且一旦起訴跟司空集團算是交惡了。
沈思之無奈的跟著範總進入辦公室。
辦公室門一關,範總開門見山的說:“思之,昨天有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嗎?”
沈思之沒有一下子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輕輕搖頭:“沒有。”
昨天她自問把司夜梟伺候得很好,隻是本來對她有意見的人,即便她做得再完美,司夜梟一樣對她不滿。
範總又把董貝貝叫進來。
“董貝貝,你細說一下司空集團的市場營銷總監怎麼為難你。”
提到這個董貝貝又氣了:“我要知道什麼原因我就不用煩了,大概意思是說他們大老板目前在酒店,所以讓我直接去找他們大老板簽最後的賬單,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嗎,我去哪裏找他們大老板。”
範總視線又看向沈思之,無奈的說:“貝貝,你把所有需要簽的賬單放這,賬單和尾款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去忙司空集收尾的事。”
董貝貝話說到這裏了,沈思之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真誠的跟範總說:“昨天我接待沒問題,可能是司總本來就對我不滿所以故意為難,抱歉,因為我連累同事了。”
範總轉著筆,把問題拋給沈思之:“可有補救的辦法?”
“我不知道。”
範總把賬單放推到沈思之麵前:“別讓同事為難。”
沈思之看著上百萬的賬單,心裏無助到極致。
沈思之無奈的說:“我試試吧。”
範總嚴肅的說:“思之,董貝貝是個急性子,這件事情處理好,我不希望我手下的員工因為一點小事有矛盾。”
“明白,我會處理好。”
上百萬的賬單,擺明了就是讓她去求他。
從司夜梟出現那一刻開始,她哪一次不是在求?
到底還要她怎樣司夜梟才會滿意?
她快被司夜梟逼瘋了。
她放下尊嚴在宴會上喝了那麼多酒,撕下遮擋的裙擺跳著媚男的鋼管舞,最後喝到吐回來。
昨天奴性的服務他一天,他依然還不滿意。
不過也是,權貴折磨人,怎會覺得膩。
司夜梟知道她有案底,知道她不敢反抗,折磨起來更痛快了。
她拿著賬單來到司夜梟住的總統套別墅。
站在門口提一口氣按下門鈴。
沒一會遠程控製的門打開了,沈思之推開門進去。
這是一套有三樓高的別墅。
一樓是會客廳,二樓餐廳和秘書、特助住的樓層,三樓是主臥。
這個別墅低調中透著奢華,連洗漱用品都是奢侈品。
這一棟別墅,一晚上八萬。
司夜梟在這住四晚,一共三十二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