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的身份絕對不能是玄霄宗虞清嵐。
她看著席野,清脆的聲音沒有一點遲疑:“稟師尊,弟子是玉淨宗虞清嵐,是您的徒弟!”
席野唇角微微勾起,熠熠生輝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光亮,轉瞬,他看向墨臨淵,清冷的聲音裏靈力加持,震耳欲聾:“墨宗主,我玉淨宗的弟子,我席野的人,容不得任何人置噱。”
墨臨淵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到底是玄霄宗的宗主,他沉住氣,忍著氣血翻湧的提醒席野:“席閣主,你就這麼確定,虞清嵐沒有欺騙你嗎?她真的隻是昏睡了五年嗎?魔族的手段可是很詭詐。”
不得不說,墨臨淵真相了。
虞清嵐麵色不變,必要的時候,她會動用點特別的手段。
其他宗門的人,都紛紛看向席野。
席野神情淡定的看向虞清嵐,聲音溫和下來:“我信她,自會護她,凡是汙蔑虞清嵐,就是在汙蔑我,凡是傷害她的人,就是和我席野為敵。”
這話,說的極其的霸氣!
所有人都震驚了,虞清嵐心情複雜,她其實沒指望著席野這麼護著她,自她在玉淨宗醒來,席野對她的態度,始終平淡,她一度以為他是個冷情難以相處的人。
這種時候,千玨哪兒肯落後,立即上前兩步,摸著胡子,大聲的表明。
“席閣主說的對,誰敢為難我們玉淨宗的弟子,就是和我們玉淨宗做對,而且清嵐的年紀,可是比屍體的年紀要長很多,這麼多年,清嵐一直是這個長相,憑什麼你們玄霄宗張口就胡言亂語,誹謗我們清嵐?”
這?其他宗門的人,麵麵相覷,有人之前和玉淨宗有過接觸,也開口做了證明。
“我之前去過玉淨宗,見過虞道友,確實如千玨長老所言,虞道友並沒任何變化。”
席野並不理會他們說的話,他看向虞清嵐,示意她伸手:“清嵐,還記得為師教你的渾天破魔劍式嗎?”
虞清嵐讀懂了席野的眼神,伸手接過席野遞給她的劍,平地躍起至半空,揮手擊出一劍,劍尖指的方向,赫然是墨臨淵。
磅礴的劍氣,夾裹著淩厲的殺氣,直奔墨臨淵的麵門而去。
如果這一劍擊中墨臨淵,不將他辟為兩半,也會讓他受傷不輕。
墨臨淵心頭一驚,立即使出獨身秘法,從原地消失,劍氣轟然擊中他所站之地,直接留下一個深坑。
除了玉淨宗的人引以為傲,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墨臨淵站在數十米之外,看著那深坑,後背流出冷汗。
這劍式的殺傷力,太可怕了!
席野神情鎮定,緩緩告訴所有人:“這是我的獨傳劍式,各位,可還有疑義?”
誰有疑義,那就給誰來上一劍。
有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裏暗暗對比了下,自知自己可沒有墨臨淵那詭異的身法,立即搖頭擠出一臉笑容來:“沒有,自然是沒有,我們都相信玉淨宗的弟子虞清嵐,和玄霄宗的叛徒是沒有關係的。”
席野看向墨臨淵:“墨宗主以為如何?”
墨臨淵被這麼不客氣的下了麵子,他看著虞清嵐,眼神陰霾加重,突然動手攻擊向虞清嵐,想要試探出她真正的身手。
熟悉的招式,甚至攻擊的力度,都是墨臨淵以前幫助虞清嵐修煉時一模一樣。
虞清嵐收斂心神,不去想那些過去的畫麵,快速的用這些日子在席野那學習來的劍式,直接動用出發前千玨給她的靈符。
砰的一聲,兩個人身體快速的接近,身影又快速的分開,墨臨淵落到地麵時,腳步踉蹌著,倒退一步,狼狽的將到了嗓子眼的血咽了下去。
他盯著虞清嵐的眼神,有不可置信和狠厲,不管眼前的女人是不是被他殺了的虞清嵐,他和她之間,都不會善罷甘休。
虞清嵐身影翩翩的落在席野身前,剛要向他拱手行禮,猛然察覺到有人偷襲,她頭也不回,直接將劍擲了過去。
沈翊原本隻是想替師尊出口氣,卻不想,虞清嵐這麼機警,竟然察覺到他的偷襲,倒是他反應慢了一下,即使狼狽的躲過利劍,身前的衣服也被劍氣刺破,血快速的染紅他身上白色的道服,看起來觸目驚心。
有人看的熱血沸騰,高喊了一嗓子:“真是霸道又帥氣的劍式,此劍式一出,誰與爭鋒!”
林月兒眼底閃過狂熱,這劍式太厲害了,她必須學到手,然後除去虞清嵐,這世上,就隻有她和席野會這劍式了。
席野眼角餘光掃過林月兒眼睛裏的貪婪,冷笑了一聲,抬手之間,幾道靈氣打向誅仙柱,擊斷了上麵綁著虞清嵐屍體的玄鐵鏈。
“墨宗主,常言道身死道消,既然她已經死了,還是好生安葬了她吧。”
虞清嵐看著自己的屍體,被席野從誅仙柱上放下來,好好的躺平在地上,他甚至還用白布,將屍體蓋上,給了她屍體最後的體麵。
她的眼眶發熱,牙齒緊緊的咬著腮肉,任由血腥味在嘴裏彌漫開,才沒有讓自己失態。
席野突然抬頭看了眼虞清嵐,隨後淡淡的開口:“走吧,這裏太汙濁,為師帶你回去休息。”
千玨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離開,立即對墨臨淵提醒了一句:“墨宗主,不要辜負了我們席閣主的一番好意,讓你其他弟子寒了心。”
墨臨淵氣的,一張嘴吐了口血。
房間裏,席野要親自給虞清嵐檢查療傷,虞清嵐後退一步,行禮拒絕了:“多謝師尊的關心,弟子並無大礙,也沒受什麼傷。”
席野也沒堅持,他黝黑的瞳孔看著虞清嵐一會,才緩緩開口:“為師帶你出來,是為了讓你多些曆練,而不是讓你被欺負的,以後再受傷,就別怪為師將你強行閉關修煉,提升修為。”
虞清嵐大仇還沒有報,自然不想閉關修煉,她急忙表態:“師尊,弟子下次一定會保護好自己。”
席野哼了一聲,袖子一甩,走的頭也不回。
一個藥瓶淩空拋來,穩穩的落入虞清嵐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