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國家保密項目的第三年。
項目提前結束,我沒有告訴總裁妻子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我剛走到她公司樓下,就吃到了她和黑皮助理的狗糧。
“聽說今晚蘇總要在拍賣會上點天燈,拍下天價地皮給她的二胎兒子蓋遊樂場!”
我愣住了,我在保密基地住了將近三年,怎麼可能和妻子生二胎?
我迫切地想要找到妻子要一個答案,卻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口停下了腳步。
門內,一向清冷自持的妻子正跨坐黑皮助理的身上發出嬌喘聲:
“那個廢物就快從基地回來了,一想到要和他做我就想吐。”
“我還要提前把那個討人厭的死丫頭從寄宿學校接回來,不然他知道了又該和我鬧了。”
“不過你放心,就算他回來了,我的心也永遠都是你的,我的家產永遠是咱們兒子的!”
我僵在原地,氣到渾身發抖。
離開時女兒才剛滿四歲,可妻子就為了和黑皮助理廝混,竟把她扔去了寄宿學校。
我轉頭就給基地的領導打去了電話:
“我申請加入下一期的保密項目,但這一次要麻煩組織安排我女兒的學習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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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承,基地是配備學校和醫院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隻是我還是要勸你一句,考慮清楚了再離婚,畢竟你們之間還有孩子呢!”
我苦笑一聲。
“可是她已經不需要我們父女倆了。”
蘇紫晴現在滿心都是黑皮助理父子倆,我和女兒在她眼裏就是麻煩。
“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三天後我會派專車去接你。”
掛斷電話我就徑直去了律師事務所,拿著女方空白簽名的離婚協議書,心裏微微一酸。
協議書必須蘇紫晴的親筆簽名才能生效,片刻後我還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哪位?”
頓時,我所有的話語都哽咽在喉嚨裏,失笑出聲。
這才不到三年她連我的號碼都不記得了。
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蘇紫晴沒有存我的手機號碼。
她說喜歡每一次給我打電話時手工輸入號碼的感覺,而且這樣她就永遠都不會忘記我的號碼了。
可現在,她已經忘記了。
電話裏隱約傳出一句蹩腳的中文,不滿地抱怨著:
“總裁姐姐,馬上就要開始拍賣那塊地皮,誰的電話那麼重要非要這個時候接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就是看著這個號碼有點眼熟,又一時想不出起來。”
電話被無情掛斷,我再打過去就沒人接聽了。
我帶著協議書趕去了拍賣會現場,遠遠地就看見蘇紫晴和黑皮助理坐在最前麵的中央位置。
她和他時不時地對視一眼,說笑著。
心臟傳來一陣刺痛,我努力深呼吸平緩了一下心情。
直到她看中的那塊開始拍賣時,她果然點了天燈。
現場都是議論聲。
“蘇總真是大手筆,這天價的地皮要是建成商場那可是賺爆了,可蘇總卻拍下來給二胎兒子蓋遊樂場!”
“我聽說那個孩子一出生就黑漆漆的一團,完全就不像是黃種人。可蘇總說是她老公的家族裏有黑人基因,隔代顯現了。但她的助理就是......”
“噓,小點聲,這話可別讓蘇總聽到了!她最煩別人質疑她二胎兒子的血統了!聽說之前有人質疑過,可第二天他的公司就破產了!”
這時,蘇紫晴向後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噤了聲。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一掃而過,沒有認出我來。
我攥緊了手裏的協議書,連指尖都在顫抖著。
八年感情,她記不住我的號碼,現在連我的樣子都認不出來了。
這段婚姻,確實該收場了。